天色向晚,秋风吹起。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细雨,悄然的降临了这座繁华的现代大都市。

    秋雨虽然没有了暴躁的性子,不像盛夏时节来得那般风驰电掣,却更显得寒冷入骨。

    路人的行人纷纷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失去了以性感为代名词的美观,显得臃肿不堪。

    在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却是秋风扫过,冷冷静静。

    街道上有一个正在走着的人,这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而来,他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走着,每一步都仿佛经过了思考,显得那样的稳健沉重,从白昼走向黑夜,从繁华走向萧索,从热闹走向冷清。

    没人在乎他,一路走来显得与这个大都市的繁华格格不入,然而,路人见了,顶多抛去两眼看流浪汉的同情或者是玷污眼睛的鄙夷。

    但是他不在乎,他从那遥远的南边走到了东边。

    东城。

    终于,他停下了。

    他身都因为这入骨的冷风变得瑟瑟发抖,可是他仍然挺着腰,他的头发似乎更长了,在没有梳理的时候,蓬乱的头发遮挡住他半边脸,从那两道剑锋一般的眉毛下,射出两道鹰隼般的目光。

    昔日的繁荣在这里荡然无存,长长的古街长廊,停了欢笑,停了热闹的叫卖声,停了来往的行人。

    他的面前是一道朱红大门,便是这道门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他的目光从这道门上慢慢地移到高高挂起的匾额上,只看见上面古书两个大字“陈宅!”

    他的心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怨气,就像是旁边一颗凋零的银杏,轻轻的从树叶上零落化作春泥,无声无息。

    他慢慢的跨上那几阶并不算高的石阶,每一步仿佛都艰难得要栽倒。

    他终于扣响了门。

    很快,里面有人应了一声,便前来开门了。

    打开门,映入管家眼帘的是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子,他当即皱了皱眉头,大骂道“去去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要饭的地方吗?”

    那年轻男人没有动,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话“你不是管家,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