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抬起深邃的眼眸,里面满蕴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

    让封行朗看着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压抑。

    “你跟严邦很熟?”丛刚不答反问。

    “嗯……应该很熟!”

    “就是他从地下仓库里把你给救出来的?”丛刚又问。

    “嗯,是他!”

    封行朗微微蹙眉,“你该不会是在怀疑严邦吧?”

    “他不是好人!离他远点儿!”

    丛刚冷冷的说道。把每个字眼都咬得很重。

    “丛刚,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草木皆兵?”

    封行朗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你竟然在怀疑一个冒死把我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人?”

    “居心叵测,有时候并不是指要你的命,也有可能……要你的人!”丛刚冷语。

    封行朗盯看着丛刚,默了一会儿,然后就笑了。

    “丛刚,你想太多了!我跟他,还有白默,三人已经有了十多年的交情,严邦一直充当着长兄如父的角色!”

    微顿,封行朗轻吁一口浊气,“丛刚,你一个人孤寂了太久,根本体会不到兄弟般的友情!等我摆平了河屯,会把你介绍给严邦他们认识的!”

    丛刚默了。似乎并不想跟封行朗继续这个话题。

    或许,他真的太紧张了。

    封行朗刚要起身,肋骨不经意间的使力,触碰到了伤口,疼得他眉头直皱。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扶我一把!”他喝斥一声。

    封行朗很沉,几乎没有自主的使力;丛刚托住了他大半的体重,才将他扶了起来。

    洗手间里,封行朗睨了一眼还托着他劲腰的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