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索煌扬言不让人搭理她,还不能给她东西吃,若是她跟不上便将她一个人丢下,谁也不许等她。

    可他低估了她不服输的性子,就算身为女生,没有男人天生的好体力,她仍旧没有落下他们半步,至于吃嘛,反正阿锦再怎么听他主子的话,他还是不会真让她饿着。

    反而,她倒是最先尝味道的那个人,因为,只有先谷主一步,将食物给她,谷主才不会发现。

    索煌冷冷地望着那个坐在一角吃得开心的女人,她真以为,他都没瞧见吗?若真诚心要饿着她,她真以为,她现在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看着她和阿锦亲热的样子,他不禁掘起眉,这女人难道没有一点男女有别的常识吗?

    玄夜顺着主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个赖着一路跟来的少年正指着小锦涨红的脸蛋肆无忌惮地大笑,回头又见主子脸色难看。

    和血魂对视了一眼,主子最近好像一直都在时刻注意着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对主子难道不一样?

    不会吧?那少年虽然长得清秀,性子开朗,毕竟是男人吧,主子怎么会?

    看着被自己逗得恼羞成怒,气呼呼跑掉的少年,陌缘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逗阿锦真是在这个无聊的行程中一色调味剂呢。

    转头看了看那个冷冷看着自己的男人,朝他习惯性地咧开唇,见他随即别开头,她耸耸肩,垂首摸了摸微微肿起的脚裸,昨夜发现脚底冒起的血泡也被磨破了呢。唉——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从包袱中拿出一块厚厚的棉布,脱下布鞋,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冲了冲伤口,将脚板用棉布层层裹起,穿回鞋子,踩了踩,嗯,好多了。

    抬眼望着不至于晒伤人的太阳,抚了抚有点发昏的脑袋,这段日子都没躺过床,天天一到入夜,自己便不再惹他生气,很自觉地走到离火堆最外围的地方自己找位子。

    几次见他仍还对她皱眉,她便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又因为上次的青蛇事件,自己晚上的时候,基本上都不怎么敢合眼,有时候实在困得不信,便会闭眼休息一会儿,一旦有一些动静就会惊醒。

    自己一路上下来,几次都是撑着身子跟上的,他们这次是真的有要事在身,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有时候想想,自己干嘛要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来呢,其实,原因她现在还在想,只是还没有答案。

    这天,他们说仇人的行踪已经不远,所以大家伙都准备赶夜路,起先她还一直跟着的,可到了后来,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渐行渐远的他们,她还是选择坐下来歇息一下,不然这样死撑着追上,没走几步又得没气了。

    直到她认为差不多了,才借着月光起身迎着他们的路径一路追去,刚刚靠近一片树林,她便听到刀刃相见的‘当当’声,她忙加快脚步,一进树林,便看见索煌他们和一批黑衣人正打斗的激烈,看对方的人数,起码比他们多一倍,而且看阵势,对方的武功个个也不输食月谷的杀手。

    看到索煌和一个看似为首的黑衣男子对打,却没有看到那从不离开他身边的玄夜和血魂,四处一看,连杀手也没有几个,只留下阿锦和其他三个,和那些他身边的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她屏住呼吸看着,怕自己一个出声,就影响到他们,眼看那几个杀手被逼的步步后退,几个回合下来,侍卫已经看起来难以招架了,这时,只见平时单纯的少年飞身旋窜而上,手中的剑势一转,几个黑衣人便倒在血泊中,再也起不来。

    好样的,没看出来,这小屁孩这么厉害。

    视线追上索煌,只见他将那黑衣的为首男子,逼的步步后退,他手中的五寸短剑,如会变魔术般,离手却不落,反倒是每个招式都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