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沐川好了伤疤忘了疼,顶着满脖子的印记后悔昨晚头脑发热,现在一来没脸见人了,二来要影响拍戏了。

    而且还把刚刚决定好的,要对白岫岩好一点,也忘得干净,理直气壮怪白岫岩给他把草莓种多了,他都没有种那么多。

    白岫岩忍着笑看着他碎碎念,等他念完了,把脖子凑过去,让他再多种几个,这样扯平。

    许沐川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重重地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要不请几天假?就说身体不舒服。”白岫岩根本就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是投资人,别说许沐川的片酬开的良心价,就算是天价,他也给得心甘情愿。反正电影可以先拍别的。

    许沐川考虑了一下,没有接受他这个建议。

    他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就得一鼓作气,先把自己扔到片场再说。如果再晚几天,万一退堂鼓又咚咚咚地敲起来了,他不知道到时候脑残粉的彩虹屁还管不管用。

    “那我再给你种几颗,就说是揪的?我们那里治嗓子的偏方。”白岫岩在给他煮粥做早餐,烧水放上蒸屉蒸包子,又加了两个荷包蛋。他提建议没有过脑子,看到厨房台面上的酱菜罐,还想着给许沐川的行李箱里再塞两瓶,怕剧组在山村里,吃的东西会不合口味。

    许沐川没想到自己在努力想办法,白岫岩居然还想给他雪上加霜。他专门回头去狠狠地瞪了白岫岩一眼,“想都别想!”

    白岫岩也没在意,在柜子里翻出了两瓶还没开封的酱菜,拿下来闻了闻。“进剧组要不要带上两罐酱菜?酸笋干和酸豆角。”

    许沐川听到名字就酸得口水都出来了,正想酸他两句,想到他们菱洲岩岩也是要做生意的,就及时地改了口。“带上吧,我还有罐渍西瓜皮的。”

    乡下真是黑暗料理层出不穷,吃剩的西瓜皮都能拿来作酱菜。许沐川也到厨房来翻柜子,忽然有些好奇白岫岩之前的提议。

    “你们那里治嗓子要揪脖子?”

    “这样。”白岫岩捏着拇指和食指在喉咙处揪着示意了一下。“嗓子哑了,揪一揪,揪出红印很快就好了。去了片场,让化妆师帮你遮一下。”

    许沐川想了一想,非常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别是人家种了草莓,骗你小孩子不懂事吧?”

    白岫岩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忆。“不会吧,揪出来跟亲出来,还是不同的。揪出来的是一条条的。”边说着,又盯着许沐川的脖子审视。“不是像这样一颗颗的。”

    被他这么看着,想着脖子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许沐川心跳都加快了一点,把他的头掰了过去,让他去看包子蒸好了没。

    在这空挡,他在网上查了一下,这好像还是有个专有名词,叫揪痧,大概是可行。

    “哎,”他拍了拍白岫岩,把脖子凑了过去,“你给我揪揪?”

    白岫岩歪头瞟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动手。“用手揪很疼的。”

    许沐川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破孩居然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