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宛白没有预料到他这样的动作,愣了一下,手指似乎都还残留着细微而轻柔的触感。

    “姐姐?”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

    应宛白转头看去,就见应溶月穿着蓝色的礼服长裙,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这边。

    旁边站着的男人长相俊美邪肆,左耳上戴了一只赤红色的耳钉,是一种妖异的美感。此刻也因为应溶月的惊呼而看向这边,他的视线扫过坐在轮椅上的沈煜,又落到应宛白那和应溶月相似的面容上,挑了挑眉。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参加宴会呢。”她说,“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吗?我和爸妈还想着不勉强你,没想到你反倒自己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不然我们可以一起来啊。”

    哦,你们不通知就是为我好不想勉强,我自己来就是只顾着自己了?

    应宛白心里腹诽,一边从长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动作亲昵的给沈煜擦了擦嘴角。

    她的动作自然流畅,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哪里是一个人?我当然是和阿煜一起来的。妹妹你的眼睛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了?沈煜就坐在这,你没看到吗?”

    应溶月脸上的神色瞬间僵硬。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侧的祁兴如,却见他正看着应宛白,眼里带了几分熟悉的兴味。

    她的心里顿时猛地一咯噔。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又气又难过,眼圈霎时间就红了,“我……沈煜哥哥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刚刚没注意、我……”

    她的嗓音都带了哭腔,眼睛里水雾弥漫,看起来楚楚可怜,委屈极了。

    她又转头看向祁兴如,拼命摇着头:“祁哥哥,我、我真的没有……”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这里不同的动静,纷纷看过来。有知道内情的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搭声,倒是有几个年轻的男女看着不忍心,纷纷帮腔:“人家也只是说了句话,怎么开口就这么大火气?”

    “就是啊。都是姐妹,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没必要吧。”

    “还是姐姐呢,这是直接把亲妹妹当仇人了吧?”

    “太过分了。”

    几人纷纷指责起应宛白来,“你向你妹妹道个歉吧,人家都哭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应父还在跟合作伙伴应酬,应母一边和豪门太太们聊着美容时尚,一看到应溶月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得豪门太太了,随口说了两句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怒气冲冲道:“应宛白,你怎么在这?你能不能有哪天给我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