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薇再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既然对方已经识出了她在装睡,她再闭着眼睛就是掩耳盗铃,和被吃的两脚羊没什么两样。

    大汉过来抬她,轻轻松松的就把宗政薇了扛起来,还有心思和女子说笑,“可真轻,姐儿说的对,哪有男子这么轻的,身上没二两肉,这腰可真细软,这肉比销金窟里的窑儿还嫩。”

    宗政薇头朝下,脚朝上的被人扛起,整个人头晕目眩快吐了,肚子压着大汉的肩膀,走路时腹部被肩膀撞上,疼就不必说了。

    宗政薇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借着这动作在摸她,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恶心的感觉爬满全身,难受害怕的伸出手挣扎。

    大汉愣了下,接着笑嘻嘻的回头冲女子道:“这下醒了,还以为多能睡呢。”

    刚从茅房出来,宗政薇看见了女子的脸,火把拿在她手上,正以同样戏谑的笑看着她,对上宗政薇的目光,女子眨眼,一如白日里在寺中遇见时,宗政薇回给她的挑逗眼波。

    是她。

    宗政薇感觉荒唐,不可置信的盯着拿着火把的女子。

    她就是当时宗政薇调皮了一下,赠送秋波,收到暗示差点上来搭讪的女子,宗政薇预感不好就跑了。

    当时许多未婚的年轻女子看她,宗政薇都挑逗了一下,那些女子大多害羞的走了,也有回赠她的。

    这个女子也看她看呆了,只有她当时走向宗政薇。

    宗政薇担心惹上陌生的情债,才匆匆跑开了,竟然是这样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女子,指挥了整个采生折割的团伙。

    似乎看出宗政薇眼中的害怕和不可置信,女子走近她,缓缓叫出她取给她的名字,“小冤家,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你呢,人群中一下就记住了冤家的脸,不是男子,真是可惜了。”

    女子羞涩遗憾的笑了笑,“瞧我说这个做什么,冤家长的这么好看,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只要冤家讨我喜欢就是了。”

    大汉插嘴,“男女还是有分别的,男人的滋味儿和女人的滋味儿不一样的。”

    接着淫秽的笑了几声,女子没理他,“冤家好好去吧,我叫他们不许欺负你。”

    宗政薇忍着胃疼和周身的寒意问:“你要做什么,我的丫鬟呢。”

    对方已经看出她是女子,不用说,也应该已经知道鸽儿跟她一样了。

    鸽儿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还是带去了哪里,宗政薇心里也是担心的。

    女子眼里发光,“冤家这声儿真动听,奴家叫春娘,不过是嫌弃冤家身上味儿臭,脸也黑,带冤家去洗洗干净,换个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