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幸福,这样的笑容,他给不起,只能默默的守护。

    楚沐燊在众人的漠视下,隐退到黑暗中,驱车离开了晚宴。

    绕过花园小径,楚沐燊走到楚家最大的酒庄,虚晃着身子,乱着步伐往酒庄深处走,随意的拿起摆放在酒柜上的陈年老酒,抱着酒瓶直接痛饮着,醉眼迷离间,看到了梅凌笑容浅浅,眉眼弯弯穿着一身洁白的新娘装朝他走来。

    这边上演着醉生梦死,另外一边的郊区空旷的屋子内上演着生不如死。

    夜岚被绑在绞刑用的十字架上,原本穿着的真丝纱裙已变得破旧不堪,裙染上了她身上流淌着的鲜血,弄的血迹斑斑。

    不远处,欧式宽大的沙发上凯伟翘着腿,抬起暗沉的眸示意身边的孔武,孔武朝站在十字架身边的弟兄们打了一响指。

    几名黑衣男子连忙点头,拿起放在地上的一桶盐温水,毫不怜惜的朝夜岚猛的浇上去,还在往外冒着血水的伤口受到盐水的洗涤,把才晕过去的夜岚疼的阿伊直叫,睁开了晕厥过去的眼,眼神透着恶毒盯着她正前方坐着的凯伟。

    “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这样对我,啊……”

    又是一鞭子抽上去,空气中可以听见鞭子打在夜岚肉上,皮肉裂开发出的轻微的滋滋声,犹如往滚烫的油锅里下着的烤肉。

    “我告诉过,不准动梅凌一根毫毛,是谁借的胆子居然敢仍图钉。”

    男人冷冷的开口,橘黄色的吊灯下闪着人影,照着凯伟忽明忽暗的脸,阴森令人渗得慌。

    夜岚心里一个哆嗦,凯伟确实有警告过,但她没有放在心上,她恨不得梅凌死,又怎么会记得这些。

    “还是头一回有人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男人猛的站起身,带着一身戾气朝她走来,踏着军旅靴,锃亮的军旅靴晃得她眼刺得慌,随着凯伟的逼近,夜岚恶毒的双眸涌出无限的害怕,短短的几天下来,男人给她的震撼不是一点点,绑在十字架上随着她身子的害怕整个十字架在抖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错了,夜岚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求主上饶命,饶命,放过夜岚吧。”

    从晚宴回来,她就被两名壮汉架在十字架上受着带着回形铁刺的皮鞭抽,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下来了,中途晕厥了三次,被浇了盐温水,醒来又接着继续挨着抽打,一身的伤痕累累换梅凌手心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针眼,再怎么算也应该够了。

    “下回?哼……怎么还想着下回。”凯伟勾唇冷笑着,今晚眼看着梅凌就要收下他特意带过来的翡翠耳环,却在关键时刻被霍特那个嘴贱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计划,他的心情很不爽。

    “夜岚,不敢,夜岚再也不敢了。”哼,她好恨,今天没能找到机会一刀捅死梅凌。当她在晚宴上,听到荣老亲口承认梅凌为他荣家的儿媳妇,又看来荣腾与那贱女人那般幸福,她死死的掐着掌心才忍住这口恶气。

    她夜岚得不到的幸福,梅凌凭什么得到。

    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宁愿毁灭也绝对不会让旁人得到。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凯伟一手端详着已被折磨的无一处可下手的夜岚,“当然,事情办得好,我也有奖励,我这人吧,向来奖罚分明的。今晚,除了伤到梅凌的手以外,其他事情做得令我还算满意。”

    夜岚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今天就到此结束,却不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