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魅修吓唬了一通,殷漓自然对容嫂告状这件事,心中感到很愤慨。

    觉得容嫂虽然有些过于小题大做,谨小慎微。。。

    不过,殷漓也很识时务,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要靠容嫂给自己作伴。

    再说,容嫂这样做,出发点并不坏,毕竟是为了她和腹中孩子着想的。

    所以,躲在房间里,她拿着夜魅修的枕头狠狠出完气后,这件事,她也就放下了。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困意便又袭了上来。

    伸手从牀头柜上拿起自己的那个二手手机看了下时间,见已经九点了。

    唉,都是被那个祸害打来破电话,惹得她闹心,要不然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去梦游太虚幻境了。

    深深打了个哈气,她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在牀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可却始终睡不着,总感觉怀里好像少了些什么,困倦的眸子不受控制地朝着被自己发泄怒气一脚踢飞的枕头瞄了一眼。

    看到那雪白的枕头,慵懒地躺在地上,像是那个祸害妖孽般的脸,嘚瑟得恬着一双邪肆魅惑的眼睛,在睨视她,嘲笑她——怎么样?没我不行吧?!过来,抱我吧。。。

    下牀去拿?还是不下牀去拿?

    自尊心与依赖心进行了一番激烈地较量,最终,要强的自尊心占了上风。

    殷漓咬了咬牙,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看那个枕头。

    蜷缩在被子里,哈气一个连着一个,尽管困地直心烦,可是,隐匿在潜意识中的恐惧感却始终占据着上风,支撑着她沉重的眼皮无法闭合。

    夜深了,而建的小楼,显得更加静寂。。。

    鼻子以下的部位,已经被殷漓全部都埋进了被子里,两只疲倦的眼睛像鸡打盹似得,慢慢合上,却在下一秒,便会睁开,始终盯着卧室门的方向,一双小耳朵隐匿在被子与外界衔接的边缘,牢牢竖立着,聆听辨析着四周的动静reads;。

    房间里,一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的壁灯,此时,已经无法让她再体会到它原有的暖意,相反,却让她的内心里产生了那种极为不好的阴森恐怖的感觉。

    有的时候,越是恐惧,心里越是嘀咕,耳朵也会跟着邪性,不是听到这有动静,就是听到那有响声。

    此时此刻,殷漓打心底里想念那个刚才还在电话里威胁她,说要回来揭她皮的男人。

    虽然,他很坏,总是欺负她,但好歹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可以充当一个贴身保镖,哦不对,应该是贴身保安的作用。

    保镖嘛,那是奋不顾身去保护一个人的职业,就他会奋不顾身保护她?殷漓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