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脖子上戴着铃铛的灰色圆滚滚从单谚面前跑过,单谚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是什么品种的宠物,正疑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带着倒刺湿漉漉的舌头就舔在了单谚的脸上。

    等单谚擦掉脸上的口水,再寻找那只灰色白爪胖乎乎的活物时,不远处的广场上正有一个身影,手中提着一个椭圆形的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周身燃烧着碧蓝色的火焰长尾鸟,鸟尾上的羽毛异常古怪,羽翎处的羽丝异常的长,就像是鸟尾处缠了无数缕各式各样的长发一样。

    提鸟人正弯腰抱起那只圆滚滚向马路上走去,在离开时他似乎感受到了单谚的目光,突然转身对着单谚摆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很快消防队的救援人员就来了,用生命探测仪搜寻着艺术馆的废墟,终于在艺术馆的废墟中找到了重度烧伤的谈星,被砸成植物人的姚林熙,以及腹部被开了一个口子,还有生命迹象的左辉。

    至于站在艺术馆门前对峙了许久,却什么话也没说的洛星河和御剑心,被救援队当幸存者一并带走了……

    等问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她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床边的吊瓶滴滴答答,略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她微微皱眉。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非常好晒的她眯着眼睛看向窗边,转头看到的是一位短发女生坐在自己床边,单手撑脸正在打瞌睡。

    起初问橙因为逆光并未看清她的脸,等认出她是单幸好后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和幸好保持着一张病床的距离,因此扯动了手背上的输液管,疼的问橙眼泪都出来了。

    “贞锦绣,你真是阴魂不散,我都把御剑心放出来了,你怎么还用着单幸好的脸,你就不能要点脸吗?离我远点!”

    问橙激动到随手捡起地上的拖鞋,双手将拖鞋握在身前摆出防御姿势。

    “你醒了,你在说什么?是脑袋摔糊涂了吗?需要叫医生吗?”

    幸好关心的上前询问着问橙的情况,问橙步步后退躲避着幸好的靠近,两个人围着病房转起了圈。

    “我脑袋摔糊涂?你……你先别过来!站到太阳地里去,我看看你有没有影子……”

    问橙身体太虚了,在病床上下来回翻了两圈就跑不动了,勉强和幸好保持着一张床的距离,累的她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休息,这才看到手背上的针孔出血了,一边压着手背上的针孔用太阳测试单幸好的真假,一边皱眉琢磨着单幸好刚才的话,自己应该是在御剑心离体时,因为昏厥摔到脑袋了。

    单幸好按问橙的话照做后,问橙反复确定才放心的又躺回了床上,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受伤了才打的吊针,结果自己身上无论是内伤还是皮外伤,一点疼的地方也没有,那自己打不打这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吊针就没意义了。

    问橙挠挠头,自己的最后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主动划破掌心,想让御剑心自己选择当兵灵还是回魔族;如今自己还能躺在医院里,御剑心肯定是放弃了拿回心脏,继续做自己的兵灵,暂时和魔族划清了界线,但自己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是问问单幸好稳妥一下,万一错过什么自己也能及时知道,避免了御剑心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我昏迷的途中发生过了什么,方便透露一下不?重点是贞锦绣究竟怎么样了!”

    问橙主动询问着单幸好自己昏迷前的情况。

    “贞锦绣用着谈星的身体被楼板砸中后,我被硬挤出了长针内存在的兵灵空间,看到一只发出碧蓝色光芒的长尾鸟从楼板下钻了出来。

    与其说是它钻出楼板,不如说是它身上的碧蓝色的火焰将楼板灼烧成了粉末,我就站在艺术馆里看着它所过之处一切粉末化,它最后是被一个抱着条灰色肥狗的男人徒手抓住,装进了特殊的笼子里贴上封条提走。

    我又独自在艺术馆里待了一天,看着被贞锦绣抓住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被救走,却依然没有人发现我。因为头发还被绑在长针上,我就像地缚灵一样那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原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