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淮河的夜,让人觉得惊艳。&&

    粼粼波光,将那水中的月儿都荡漾开来,层层叠叠,宛若美味可口的蛋糕。

    只是,那食指大动的人儿,却唯有临渊相羡。楼台近水、能得月焉?

    风掠过了帆,船泊在河畔。

    孤舟悠将锦袋收入怀中,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看她眉梢的笑意,不难想象,应该是大赚了一笔。

    黑衣人头目道了句谢,抽搐着眼角,转身带人离去。

    他的额头青筋暴露,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愤怒...

    “雍王府...”

    临窗的蓑衣客,自斟自饮,嘀咕了一句。

    与此同时,最少有几十道暗中监视着这座小店的目光,悄然消失。

    风卷云动,不知何时,这淮河之,变得有些沉闷。

    方才还天朗气清,只一眨眼,就宛若酝酿着雷霆风暴。

    狂风呼啸,夹着浓郁的水汽肆虐。一座普通的楼船,一名倾城女子打开了二楼帷窗,朝着远方眺望...

    ...........

    雍王府,月光下,剑洗心一人在中庭漫步,欣赏着夜风中瑟瑟发抖的花儿。

    白日里,在庭院赏花的人不少,包括一些无所事事的侍女、下人。

    夜间,众人皆已休憩,这兴致,倒是特别。

    嬴莫原本是应该陪在剑洗心身边的,甚至在片刻前,他也曾这样提议,以示对“贵客”的尊重。

    但谋逆终归是一件大事,至少对他而言是大事,许多细节要商议。身为事件主角,他实际比剑洗心要忙的多。

    剑洗心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何况他亦喜欢独处。客气拒绝了对方的善意,径自来到院外。撤去晚膳、变成临时会议大厅的偏殿,已经吵得热火朝天。作为事情的挑起人、主要战力核心,倒是独享清净。

    话又说回来,倘若他呆在殿中,可还有人敢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