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箭有再多疑问,都不会违背钟云疏的意思,立刻一甩马鞭,驾着马车向客栈驶去。

    沈芩虽然很纳闷,但是钟云疏素来进退有度,自然配合。

    回程的时候,钟云疏凝望着笑眯眯的沈芩,打趣道:“这么高兴?”

    “对啊,”沈芩的视线逐一扫过每个包袱,“吃喝玩乐什么的,最开心啦。有吃,有喝,有玩,还能逛街……”笑得特别灿烂。

    更重要的是,陪逛的还是位美男,该美男不仅买单还帮拎东西,遮了一只眼睛,还把身边的少女们迷得七晕八素。

    不得不说,沈芩开心得冒泡,一开心就忍不住调戏美男:“钟大人,今天逛街感觉如何?绥城虽然偏远,但是美少女到处都有,可有中意的?”

    “……”钟云疏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有啊,出茶庄的时候,有位蓝衫纤腰的女子,悄悄给我塞了块帕子,有双波光流转的美眸……”说完,还从宽袖里掏出一块质地上好的绸帕,绣有素荷图案。

    沈芩震惊了,一时间很想把帕子抢过来,但是别人送钟云疏的,她好像也管不着,不对不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时间,发散思维联想的东西,把脑袋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钟云疏只听雷鸣说过女子吃醋,从来不知道什么样儿,虽然沈芩什么都没说,但是很明显,她复杂的情绪里面混合了不高兴。

    这小妮子调戏他惯了,现在越发得意忘形,所以,他就将计就计。

    “没什么想说的吗?”钟云疏笑得坦然。

    “没有,”沈芩眨巴眨巴眼睛,迅速回忆走出茶庄后发生的一切,特别严肃地沉默片刻,忽然莞尔,“钟大人,出茶庄时,外面没人,您是大白天遇到鬼了吗?”

    钟云疏弹了沈芩的额头:“没听说子不语么?”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沈芩毫不客气冲他扮了个鬼脸,很快想起,在绸缎庄的时候,掌柜大娘向她推荐过这块素绸帕子,先夸绣工,然后夸染色。

    当时她很想买,可是一想到现在女扮男装,买这帕子实在用不上,只是叹了一口气又放回去了。

    问题来了,钟云疏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买了下来?

    “帕子没收,”沈芩从钟云疏手中把帕子抽过来,看了看,忽然抬眼,“不对啊,这帕子有两块,一块绣了素荷,一块绣的是大漠落日。”

    掌柜大娘解说的特别有意思,说是绣娘夏日倚窗绣荷,盼情郎从沙场归来,通俗点说就是情侣帕子。

    “还有一块呢?”沈芩把手伸得老长,“老实交出来!”

    钟云疏知道沈芩聪明,猜出来是迟早的事情,却没想到她猜得这么快,于是从宽袖里取出那块大漠落日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