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生活总是漫长的,特别是临近假期的日子犹是这样,一般来说,五一劳动节是举国欢庆的大节,学校却在加重对期中考试的大力宣传,弄得教室里每天气氛都如弓箭一般紧绷。

    就连课余时间都少了许多,体育课老师总是在课前被通知,自己有事,代课老师早早的到班级抢占先机。

    这还是北京这个相对宽松的地界,而人大附中这样的好学校,虽然严苛,却没有在校补课的现象,若是其他学校,这时候已经如临大敌,各个年级优等生为了抢占学校排名,点灯熬夜。

    而闲的看着红豆,眼睛如同电子仪器的扫来扫去,坏笑着想象之后能看到的风景。

    被江君拉住咬耳朵的红豆,脸色数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爆炸性的超长阿音脱口而出,“啊!”

    赶忙冲出来的孙义豆包多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豆包穿着一件休闲衫,本来已经很是臃肿的身体被硬生生的塞进这件修身衣服,虎头虎脑的他,很有吉祥物的风采,看见是虚惊一场,开始整理身的褶皱。

    孙义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全黑的造型加白色的衬衫显得潮流味道十足,即使是在十年后仍旧流行的经典款式,让他看起来奶油浓郁,本来就清秀的脸更加光彩照人,同红豆的装扮相得益彰,整体打扮符合年龄,没有夸张的燕尾服,那样的奢华恰巧是他们圈子所厌弃的,北京子弟玩的就是低调。

    五个人坐在一辆车出发前往聚会的皇冠酒店,据豆包这个八卦男说,是孙义发小的那位,正是这座酒店的少东,下车的叶堇看着一字排开的服务人员,大方的把手中的大众车钥匙送到应试手,不在乎服务员的轻蔑,与江君十指紧扣的走进。

    他们一行五人,进入皇冠酒店的宴会大厅,里面早已经聚集起了一群少男少女,他们在里面站了只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环绕的人数已经扩充几倍有余,这些人或是和孙义相熟,或是想同江君套近乎,大家以这两人为中心聊着各自的话题。

    这里有的人在读应届的高中,稍大的的或从商或从政,仔细聊一下总会谦虚的说出,他们的职位,大抵都是寻常人奋斗一生而不得的高位,有事业,却不张扬,对孙义很和善,如兄长一般以平辈人论交,到了江君哪里,却又一个两个的蹦跶出小江君一辈,虽然有些玩笑,却不让人感到做作,甚至在得知叶堇是江君男朋的情况下,亲切的论起交情,不让任何人觉得高人一等。

    偶尔几个对着叶堇露出探究光芒的人,很快就会技巧的转移视线,反倒是叶堇很有兴趣的坐在沙发有趣的望着人来人往的宴会,猜测着这个宴会的规模和某个言行举止得体青年的背景。

    主题显然是轻松的,前来的某些子弟,年长点的自行到来,优雅的同或熟悉或陌生的有用之人寒暄客套,更有些人是在家长的陪同下进入,老中青三代齐聚。

    男男女女穿着各异,却没有浮夸者,大多衣着得体,有些从商者更可用讲究二字形容,以叶堇远超时代的审美眼光,算得这个时代的主流了,没有五官过于优秀者,却在气质更胜普通人一筹不止,偶尔惊现几个容貌一流体态妖娆的必定身边站着一个比此女子父亲还要大得多的亲切叔叔,放电的眼睛看着每一个人,却是这里最为贫寒可欺之人。

    叶堇终于见到了那个让孙义坐立难安的男人,如何形容才好,很受人瞩目的一个人,亦是向众人走来人群中的首领中驱,个子很高,比起孙义要高半个头有余,就算叶堇这个海拔突出的人,站到他面前还是有些文弱,乍看之下二十四五的年岁,嘴边下颚部分有些许胡须,让人看起来成熟又性感。

    双方人马相遇,孙义有些不自然的拉住红豆的手,看向对面的男人叫了声,“祝贺。”

    “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我们有挺多年没见了?”叫祝贺的男人哈哈一笑,给人一种无穷自信的感觉,穿着衬衣的身很有一种爆发力,让人印象深刻,而他也确实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还好。”孙义只回了两个字就默不作声起来,只有红豆才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汗。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伸出大手,在孙义还算时髦的头发揉了几下。

    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的一干人马笑道,“来!我给大家介绍,这个是孙义,孙宝权的儿子,你们也许见过的,小时候跟着我后面屁颠屁颠的,是我的开心果。”

    后面一众人或恍然或熟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宴会的不少人围在两人周围,都有些错愕的听着祝贺这个有些恶心人的玩笑话,很多人都知道孙宝权最近从低谷走出来,正是如日中天的好时候,在宴会看见孙义的身影还众说纷纭的揣测着皇冠酒店经理和孙家的关系,听祝贺的话语纷纷恍然大悟起来,从小认识,这样的关系不可谓不铁杆。

    “祝贺这个人很强势,也很有能力,小时候在圈子里像大哥哥一样,对孙义这样小时候长得可爱的男孩尤为照顾,没想到长大了变得如此市侩。”江君和叶堇坐在人群后面,江君细心的为叶堇讲解祝贺对孙义的行为。“我和他们不熟,倒是听说,孙义小时候长得又小又精致,经常被祝贺差使,自己反倒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