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笑着说:“巫衡,得罪了我对你可没好处,瞧你们家这情况,应该挺缺钱的吧,要是你不识相,真惹恼了我,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大小姐想如何不客气?”巫衡唇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漫不经心地问。

    松月被他的态度气到,说:“我会让我爸辞了你!到时候别说是我们程家了,就是整个邺城,你都别想有容身之地!”

    “是么?”巫衡毫不慌张,甚至淡淡地笑了下,视线扫过松月身后的那些手下,说,“怪了,都是些生面孔呢,大小姐,你来我们巫家的事,五爷应该还不知道吧?”

    松月心虚了一瞬,没错,这些都不是程家的人,而是她花钱从外面另请的。要真让她爸知道她这么仗势欺人,依松月对自己父亲的了解,非但不会同意,而且肯定地训自己一顿。

    所以呢,松月只好避开她爸行事。

    此时被姓巫的一眼看穿,松月面色有些不大自在,却仍然强撑着气势,说道:“是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巫衡,就算没有我爸的支持,我想对付你,还是跟捏死一只蚂蚁……”

    “不好了!阿衡!你们家豆豆出事了!”

    里头忽然传出女人惊慌的喊声,紧接着,松月就见巫衡脸色大变,转身冲进了屋里;再之后,就见他抱着个穿长长蓝布裙的细瘦女孩,看也不看她的,横抱着人疾步离开。

    瞥了眼,松月一下子就记起来,是之前来巫家误撞见的那个女孩!

    她怎么了?怎么头上破了那么大的血窟窿?手也垂着,不会是死了吧?

    一丝凉气从松月背后爬起,思绪像柳絮一样满脑子乱飞起来。

    单看巫衡的行为举止,就知道那女孩绝对是他身边很重要的人,要刚巧在自己挑事的这天一命呜呼,那梁子岂不是结大了!

    松月脑门突突疼,决定跟上去看看。

    医院。

    那女孩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已经检查过病情,正和巫衡说着话。

    松月识趣地没进去,就站在病房外,注意着里头的情况,说实话,她也不希望那姑娘真有事。

    正想着,旁边有个声音响起:“是你啊……”

    松月错愕地转了头,看见个穿碎布衣裳的中年女人,她仔细回忆了一样,忽地记起,是那天给她带路的那位婶子,她友好地回了声:“婶子好。”

    孙婶哎了声,露出丝笑,随后忧愁爬上眉头,往微掩的病房门内看了眼,叹气说:“阿衡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松月刚想礼节性地附和着应几句,可忽然想起,何不趁这个机会,从这婶子嘴里打探下情况,看样子她和巫家的人应该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