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拖着另一个手脚被捆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出现在船底,走到中间时,重重的将男人扔在地上,弯腰恭敬的对着旌年说:“少爷,还剩下一个人在上面”

    “嗯”

    旌年淡漠的回了一声,转眸看向那个拿着荆棘鞭子的硬朗男人:“阿川,把他弄醒”

    “是”

    阿川拿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直接浇在了男人身上,细细呜咽传来,他睁开眼,挣扎着爬起来,被阿川一脚踹下,只能跪坐在地上,男人的脸渐渐露出来,满脸伤痕,可怖不堪,抬头看向旌年的眼神凶狠毒辣,像是一只毒蛇猛兽。

    “原来是你”

    他的嗓音像是被灼烧过,呕哑嘎吱,非常难听。

    旌年走到桌子面前,上面摆着各种刀具,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轻轻一个个刀尖,挑了一个最锋利的,在跪着的男人面前蹲下,眼神冷漠,嘴角扯着肃杀的笑:“你们剩下的人都在哪?”

    跪着的男人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恐怖又阴森,他讥讽的呵呵两声,咧着笑说:“想报仇啊?你报的了吗?六年前,三年前,哪一件不是血仇,而你呢?”男人膝盖摩擦地面向前两步,凑近了旌年,一字一句的说:“还不是什么都做……啊——”

    男人一声尖叫,额边青筋暴起,双眼睁大,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插着一把刀,除了刀柄,刀身全部插入,而疼痛却让他更加兴奋,他仰着头大笑。

    “怎么?被我说中了?呵呵……这就是你们‘炽锋’所付出的代价,放心,很快就轮到你和另外一个了……不急……”

    旌年轻笑一声,含着戾气,眉目肃杀,神情冷漠,黑色的眸子散发着凌厉的光,他伸手,轻轻握住刀柄,慢慢的转着,刀身在肉里翻转,男人疼到闷哼颤抖,旌年面无表情,抬眸看他,目光森冷,气势凌然。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局面,也不了解我的权势,也许今晚过后你就不会再出现,所以我告诉你接下来你们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旌年的语气很淡,但男人莫名有种威慑里和压迫感袭来,旌年对上他的眼睛继续道:“我会把你们一个个抓住,带到我兄弟的坟前,亲自送你们下地狱”

    男人颤抖着全身,压着突如其来的惊疑和窒息感,佯装着,哆哆嗦嗦的用嘎吱嗓轻笑:“哼,不就是一个特种兵吗?虽然我们老大那时候说你身手好,枪法好,不容小觑,最后呢,不还是被我们逼到走投无路嘛,大话……谁都会说的”

    旌年站起身,阿川递给他一个帕子,他仔仔细细的一根一根手指擦着,给了阿川一个眼神,阿川点头,走到桌前去拿一把新的刀具,而旌年扔掉带血的帕子,森冷着语气说:“不用弄脏别的刀具了”

    阿川瞬间明白,蹲在那个男人面前,面无表情的抽出他腿上的那把刀,男人又是一阵惊缩,嘎吱难听的喉咙发出诡异的笑,然而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突的眼瞳巨缩,泛着惊恐。

    “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声惧怕的惊叫。

    阿川充耳不闻,将刀对着他两腿之间,眼神冷漠,突然抬起,手起刀落,瞬间,男人的下半身流血不止,他浑身哆嗦,颤颤巍巍的,额头冒汗,阿川却不让他昏迷,又落了一刀,然后刀也没拔出来,扯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旌年眉目肃冷,浑身有着压迫的凌然气势,他淡着语气,却冷漠至极:“你应该还记得这是谁的手法吧,现在还给你”

    然后直起身对着阿川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