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苦笑了下,若这事儿真像平安说的这么简单,她还用得着跟庆元帝合作吗?

    更何况如今是冬天,万物凋零,仅凭一人之力实在太难。

    她也只得对平安道,“这事儿你别急,眼下我每隔两日为王爷行针,应当能暂且压住。等到开春之后,搜寻药物的队伍有了消息,咱们再做打算不迟。”

    说罢,她又赶忙补充,“对了,你一定要看着王爷,避免他心浮气躁情绪起伏。”

    平安心知事关重大,咬牙点头,“二姑娘,我一定全力以赴。”

    江慕乔喘了口气,“好。时间不早你也快回去吧。王爷那边,如果他问起的话,我会告诉他的。”

    平安满脸苦涩,“王爷不会问的,他这个性子比谁都要强,最看不得别人可怜他。何况,又是面对您。”

    目送平安闪身离开,江慕乔坐在椅子上却满腹心事。

    楚云铮十岁之前身体还好,这便说明虚弱不是胎里带,可若不是生来就有,后来怎么会突然发病?

    还有四戒大师的办法,怎么远离皇宫就好转,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她想不明白,干脆决定亲自去一趟德昭庙,捐银施粥的事情已经落幕,四戒大师的印鉴要还给他,正好顺便问问这件事。

    想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江慕乔这才觉得微微放松。办法总比困难多,她总能治好他!

    心思一懈怠,腹中顿觉饥饿。好在棉棉准备好了饭菜,她草草的吃了一些之后上床就寝。

    而拘华院的烛火熄灭之后,平康才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进了院子。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她趁着时间做药理的笔记,又抽空问了问老夫人的情况。

    双双老大不乐意,“姑娘,您怎么还问老夫人啊,她都不待见咱们。”

    棉棉听完赶忙道,“双双,不许胡说!”

    双双不服气的小声辩解,“我就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出去肯定不会说的。”

    棉棉顿时板起脸,“这也不行!非议主子若是被人听到,不只是你挨板子,还要让姑娘跟着受累!再说了,你在咱们院子里就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

    双双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看了看,方才讪讪,“那我以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