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批着关城递来的折子,头痛不已。

    寂山枕着朕的肩,翻着话本。

    朕把着他的腰往上带了带,单手托着寂山喝过的盖碗,啜了口。

    “在看什么?”朕凑上去瞧。

    “临安王三子陈勖,少风流,未冠而常宿于秦楼楚馆……”寂山轻声念着,声音听不出波澜。

    朕慌忙搁下盖碗,劈手去夺那蓝皮儿书。

    寂山将它别在身后,匆忙间,朕只瞧见了尘微二字。

    都是这个什么尘微,改日朕一定差人抓了这厮剥皮!

    寂山藏了书,往朕肩上靠了靠,拇指摩挲着朕的胡茬,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朕一边腆着脸受用着,一边思考着如何迅速揭过这事。

    “时京中有一美倌,形貌昳丽,名曰元轩。勖常幸之……”寂山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不过这片刻功夫,书上的内容已经能记诵了。

    “陛下少风流,深谙风月之道啊。”

    朕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些发怵。

    果不其然,寂山微眯眼,缓缓道:“这是第几个了?”

    朕只得讪笑。

    “第三个了吧?”寂山自顾自地答道,“陛下可真是……”

    朕在他话音落下前飞扑过去,将他按在坐榻上,堵住唇。

    老夫老夫了,朕还不知道怎么治他?

    寂山竭力压着喘息,推拒着朕的触碰。

    朕贴着他的脸颊,哑声道:“从前的,那都是滥情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