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有收到大伯父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吗?我们可是给了大伯父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工钱。大伯父可不是帮我买白干活,我爹和他是雇佣关系,如今出了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我们粮店的损失,他必须负责任。”

    “沈小夏,你还是不是人啊,大哥和二哥是亲兄弟,你用得着算的这么清楚吗?”沈慧坐不住了,只要是沈小夏一张嘴,她就生气,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的都是道理。

    “这个家里长辈都在,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赶紧走,这件事好轮不到你做主。”

    “小姑在张家过得不好吗?怎么火气这样大?”

    “你……”

    小夏这句话简直等于火上浇油,她还是新婚,张家条件好,过得还算如意,但是自己的丈夫心里想的是别人,而这个别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一想到这里,沈慧的心口就觉得喘不过来气。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爷爷奶奶,爹那我就走了!”

    小夏起身就走,她到要看看这一屋子人能有什么好主意。

    没过两天,官府来人传唤沈家人到衙门听审。

    沈家人能去的都去了,小夏自然要去看热闹的。

    靠山镇的衙门不大,方方正正一个堂口,堂口正里前面立着唯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一把太师椅,桌子的最上面挂着一块匾,写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堂口的两边各站了五个衙役,各个面无表情,手里握着刷了红漆的长棍,一头拄地。

    这么个严肃的地方,沈家人没一个敢支声的了,找了一个角落老实的待着。另一个角落站着的是杜刚和他的几个手下,算是原告了。

    没一会,从堂口的后门走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矮个子,八字胡,小豆眼,人刚进而立之年已是一身肥膘。此人就是靠山镇衙门最大的官,九品通判,姓赵。要问他官品如何,看他一肚子肥油就知道了。

    只见他往太师椅子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当时就吓了站在下面的沈家众人一跳。

    “带犯人。”

    没让赵通判多等,沈财父子很快就被带了上来。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二人始终都没敢抬头。

    这件案子很简单,就是沈财父子在赌坊赌输了银子,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起了。赌坊在公堂上没提要债的事,而是告了沈财诈骗罪。

    赌坊为什么借沈财银子啊?因为他把金玉满堂压给赌坊了,但是,事实是金玉满堂根本不是沈财的,这不是诈骗是什么?

    赵通判听了原告把情况,证据都说明了,当下下了判词。

    “沈财父子恶赌成性,每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诈骗他人财务,判监禁两年。”

    判词一下,沈财父子就蒙了,先不说五十大板能不能要了他们爷俩的命,要是蹲了监狱,他们这辈子就算是真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