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荼在路上检查了怀里的布包,宋冉那下拽的极用力,包里的瓷瓶、玉柱都摔坏了,瓷瓶还好些,那玉柱直接断成三块,已经不成样子。

    明月楼。

    墨桃引着少年往楼上走,见他额头满是细汗,不禁问:“公子为何这样慌张?”

    苏荼的手指曲了曲,将布包抓出几道深深的褶皱,“我、我……墨桃姑娘,那日的玉柱,价值几何?”

    “怎么?公子得了趣,要和明月楼买吗?”墨桃调笑着,推开老鸨的门,道:“请公子进去,与妈妈商量价格吧。”

    樊艳一正给自己梳着发,“小公子来这是?莫非真的要买那玩意儿?”显然是把墨桃的玩笑听进去了。

    “夫人,我……是、我误将玉柱摔了,请问它多少银钱,我愿买下。”苏荼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鸨母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将手中的象牙梳放下,扣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惊得少年一颤。

    “怕什么?我会吃人不成?”

    樊艳一转过身,打量着羞怯的少年,正色道:“那玉柱一套六根,价值千金,毁了一根便全数派不上用场,你当真要赔?”

    千金……

    苏荼脑中一片空白,面色苍白几乎透明,嘴唇微颤,“我赔的,我一定赔。”

    只是虞朝自败于异族后,割地赔款,田价愈贱,一亩良田最多二、三两,苏荼就算倾家荡产也只能凑出百余两。

    他该拿什么赔?

    樊艳一看出他的窘迫,“暂且不急,你的身子还需继续用药,治好了再谈。”

    “不过药玉被你打碎,只能用楼里专用的玉势代替了。”其实原先的也是淫器,只不过是在忽悠苏荼。

    鸨母从梳妆台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黑漆雕刻描金木箱,打开给苏荼看。

    少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只见其中从小到大排列着九根玉雕的阳具,最小的不到二指粗、一指余长;最大的堪比少女手腕粗细,长达六七寸,甚至比魏仇完全勃起的肉根还大一分。

    每一根玉势,从上到下,硕大的马眼龟头、怒张的龟冠,遍布狰狞筋脉的茎身和硕大的两个卵袋,栩栩如生,丝丝纹路都刻得清清楚楚。

    “我、我已好的差不多了,应该不必再治……”

    苏荼呼吸一错,羞涩极了挪开视线,让他把这种东西纳入体内,还不如忍一忍,兴许就自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