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看着他,抿了抿唇:“能走吗?”

    温言一手扶着井口,捡起放在地上的拐杖。

    韩悯看了一眼他缠着夹板的腿,架起他的手,叹了口气:“走吧,哪个房间?”

    温言指了指窄小的走廊那边。

    扶着他慢慢走回去,温言不愿意让他用力扶着,用自己的力气站稳。

    才初春,额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房间素净,一面书案,一张挂着白帐的竹榻,书卷都堆在几个大木箱子里。

    韩悯让他在竹榻上坐下,环顾四周:“你用过早饭了吗?”

    温言没有回答,料想也是没有,韩悯便出去吩咐了一声。

    再回来时,他已经捧着卷书,摩挲着页脚,安安静静地开始看了。

    听见韩悯回来的动静,身形一僵,随后不大自在地放下书卷,抬起头:“你回来了?”

    “嗯。”

    房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坐,韩悯便走到榻边,在他身边坐下。

    还毫不见外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往里面一点。”

    温言一顿,随后撑着手,往里边挪了挪。

    韩悯又道:“让他们去给你弄吃的了,等会儿就好。”

    “多谢。”

    他二人总是这样,无话可说。

    这时房中又只剩下他二人,气氛更加尴尬。

    韩悯伸手,将竹榻里的枕头拿出来,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