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转回头,仍旧坐在阑干上。

    掌柜掀帘出来,看见他,便笑着道:“韩公子来了?”

    韩悯仿佛这才回神,回过头,从阑干上跳下来,作了个揖。

    掌柜的同永安来的那人道了别,再看向韩悯:“韩公子来,是写好第二册了?”

    “不不。”韩悯摆手,“我听葛先生说起起名字的事情,所以过来告诉您一声。”

    “也好,韩公子请说。”

    “就叫做……”韩悯摸了摸下巴,顿了一会儿,“松烟墨客。”

    “这可有什么说法?”

    “唔……好的松烟墨贵,我家道中落之后,就没再用过,现在很是怀念。其实油烟墨也不差,就是用来做名字怪怪的。”

    掌柜的笑着道:“那就祝韩公子早日用上松烟墨了。”

    韩悯回了礼,向他道别,从书局前店出去。

    才过了年,书局里还摆着一些没卖出去的黄历本。

    韩悯经过时,顺手翻了两页,算了算日子。

    最后从书局离开。

    腰上挂着笔橐,手里抱着板凳,韩悯走得慢。

    系统道:“你又在愁什么?”

    “十来天了,料想傅询早就该到永安了。方才那人又说,他来时,永安城都封了。傅询就这么回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防备,不知道会遇着什么事。给他写信也不回……”

    “封城的消息连你都知道了,定王能不知道?”

    “也是。”

    “你放心,定王应该会是皇帝的。”

    “什么叫做应该会?你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