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港口象过节日般的热闹非凡,号手们起劲地吹着小号,荷兰人穿着五彩缤纷的民族服装,聚集在码头边,欢送华人来访舰队启航归国!

    腓特烈·亨利亲自为他们送行,送上他与荷兰人的祝愿,祝他们一路顺风,平安回到自己的国度。

    同时,请洪煕官代为转交对东南府领袖的他的亲笔信,问候东南府领袖,愿双边和平,共同发展贸易。

    洪煕官表示感谢,谢谢腓特烈·亨利殿下的亲切款待和荷兰人的友谊,相信双边关系发展良好,贸易额不断创出新高!

    然后东南军登舰,外表还是很光鲜的,只不过洪煕官微微摇头:官兵们胖了,动作慢了。

    那当然,战舰上岸修整,官兵们都不在舰上,好吃好喝个把月,许多人包括洪熙官都与热情的荷兰女人发生了超越两国友谊的关系,虚了!

    虽说三天前军舰重新下水,进行了突击训练,主要是队列训练,摆甫士而已。

    因此与热情的荷兰人挥手告别后,三条战舰吃风启航,驶离荷兰,开向英吉利海峡,起初洪煕官并没有发难,直到下午二点。

    震耳欲聋的鼓声在战舰的舱口响起,舱里的官兵们慌忙向甲板上冲去,凌乱的脚步声急急勿勿,使得本来就催人心焦的鼓声显得更加紧迫逼人。

    这是召唤体人员各就各位的鼓声,演习开始!

    东南府的演习、训练贴近实战,按实战的要求进行,官兵们之前训练了很多次,他们有的跑向分配给他们的炮位,有的跑向自己已经了如指掌的缆索。

    但上岸后显然生疏了,一些水兵没戴钢盔,没穿护甲(军官说你可以不穿衣服但必须穿护甲),如此混乱产生。

    没人认为这是一次值得夸耀的演习,水兵们有的跑回舱室取装备,在舷梯与往上的水手们挤成一团,更多的人由于战位作出了调整(考斯提特带走一部分人员),很多原有的、执行起来驾轻就熟的规章制度改变,各战位的成员有了变动,一些笨拙的水兵们在原有岗位还是不错的,但一调整岗位就原形毕露。

    他们一会儿被拉到这儿,一会儿又被拽到那儿,为的是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

    对于这些换了战位新手的管理令人头痛,导致舰中部人满为患,不断有人踩着别人的脚趾头!

    战舰甲板上和战斗用的桅楼上乱哄哄的局面持续十分钟,洪煕官自己手握舵轮,一声不吭地看着这一切,副舰长陈球吼叫着发布命令,军官们和士官们疯了似的四处跑动,他们知道舰长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们很努力地想建立起秩序但是徒劳无功,似乎一切努力根本于事无补。

    洪煕官已经估计到这会是一场糟糕的演习,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样的乱七八糟,不过他也没有动怒,他与生俱来的乐观主义和加上他正在操控的舵轮所在产生的不协调的抖动,使他恼怒不安的情绪得以抑制。

    将舵轮重新交给舵手,他把军官们和士官们召集到艍楼下训话:“演习的宗旨是,一旦打起仗来,在紧急情况下每个人都该清楚自己该帮些什么。”洪煕官说道:“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可不行,你们看,炮手位有缺位的,陈士官手下的水手们也一样,看那里,艏楼的水手到了位,中部的水手们却没到齐。”

    他手指道:“看见了吧,每一门炮前边都有炮长,旁边有一个用海绵洗炮的人和一个船员,这是最起码的炮组,但有的炮还是配不够人手!”

    “那些陆战队员主要负责打枪和突击敌舰,但他们有时需要打杂,帮助修帆的人去加固桅杆,还有拿起水桶去救火,可是水桶呢?”

    洪煕官一一点评,摇头道:“都没有准备就绪,各位,不要急,先把人员给弄齐了再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