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尚能忍受,冷雅扒拉着手指,算了算日期,跟第一次情印发作,间隔了大约半年。

    “这时间正常吗?”她颤抖着手,摩擦光球。

    冷无霜近来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烂漫,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反正她都死了,还操心这些做什么。

    提纯过的真善美的冷无霜,有点俏皮。

    她咯咯一笑,说:“我不知道,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大家都是情印一发作九大族就来了,然后生育后代,女儿一出生就解脱了啊。”

    这意思是,除了先祖和她,谁也没这么忍受过。

    冷雅:……感觉她不仅有点俏皮,心智也有点倒退了,有这么轻描淡写这样评论的吗?

    冷无霜还天真地问她:“你不是勾搭了个小徒弟?不愿意找九大族的人,找你那儿小情,人儿不是正好?”

    正好一波巨痛袭来,冷雅疼得直冒冷汗,没回话。

    冷无霜在光球里乱猜:“难道已经被你厌弃了?也是,历代宫主生完女儿后,不是厌恶男人,就是视男人为草芥,喜欢的就宠宠,不喜欢了,也就扔了。”

    疼过之后就是难言的痒,又抓不得,挠不得,只能紧紧抓着衣服,倒在地上咬着唇打滚。

    冷无霜还在那边自说自话:“反正我是厌恶男人的,有什么好的?宠得过了,还会打架闹事,扔到一边不管吧,又会心生怨恨。”

    这意思就是男人不管是醋起来,还是sao起来,都比女人更甚,冷无霜在她娘那里,见过不少,轮到她的时候,因为经历,看见就厌恶。

    但也喜欢不起女人来,生前只容忍了婉言在她跟前晃,得有人处理宫务不是?!死后……所有的温柔和耐性都给了冷雅,这个其实除了提问,已经不需要她再关爱的女儿。

    哎!

    冷雅已经把光球收了起来,反正冷无霜除了找男人,就没其他好的建议,若是能找,她还寻她问什么问。

    练功室外传来匆匆脚步声,还有哐哐的砸门声,听声音,不止有王主事和温寒,还有其他几道陌生且有力的脚步声。

    她严重怀疑是九大族的青年弟子们寻来了。

    可她才发作没多久,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一发作,就会启动什么特殊机制,或者是有什么味儿,那些人寻着味就他马过来了?

    冷雅想:但凡我有反击的力气,都会给你们掀翻在地。

    她还隐约听到了顾文浩的声音,好像在跟温寒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