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快赶到了医院,医院的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迟东旭迅速安排人手疏散人群,开启救援通道,保证消防车、气垫车、救护车等救援车辆和人员畅通无阻。

    派出所的人迅速汇报:“他们不像是一般的医闹,是直接在大厅里等着,一看到陈医生来了,抓着就走,说是他害死了他女儿,让他偿命什么的。然后护士上前阻止,就被他们一起抓了,后来他们看到保安挡着出不去,就上了天台。陈医生受了伤。”

    队里的人一上天台,就看到楼梯口一道血迹,从血量来看受伤不轻。

    迟东旭低声安排工作:“软软负责谈判、吴限组策略、航歌组联络、大业组物料、老钱组情报,磊落带队武力控制,明瑞组织外围警戒……”

    “等等,”隔着储水池台,阮西霖看不到那边的情形,只能听到沸沸扬扬的人声,她道:“如果情况严重,最好再给我一个人,表示重视,争取时间。”她指了指地上的血。

    迟东旭迟疑了一下。

    群体诉求事件,大家都会有一种“法不责众”的心理,而且会觉得闹的越大越会被重视,所以谈判员出现的时候,大家会认为这不是领导,是他们闹的不够,就会变本加厉的闹,所以多一个人会比较好。

    他去当然合适,他也想去,但是他还得指挥,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一队的人毕竟还比较新,二队的人磨合又不够,这不止是能力的问题,还有经验及配合度欠缺。

    迟东旭道:“航歌!”

    江航歌无声的一点头,几步过来,两人迅速戴上耳机,这才走了过去。

    几个保安和派出所的警员正在劝说着他们,但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阮西霖一边走过去,一边迅速扫了几眼。

    这伙人大多是男人,而且看上去年纪不轻了,最年轻的看着也有四十岁左右,看穿着打扮,不时髦,而且不太干净,应该是农民,但中间有两个老太太,其中有一个哭的眼睛都肿了,跪坐在地上,应该是死者的母亲或者其它直系亲属。

    从他们的腿缝里,能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生死不知,两个护士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根本看不到脸,一动不动,只隐约有饮泣的声音。

    情况非常严峻,必须速战速决。

    关键现在是在天台上,天台的外围栏杆只有一米来高,而他们又紧贴着一侧,武力攻击也非常危险。

    阮西霖步伐不变,快步走过去,略提高声音道:“大家先冷静一点!我是市公安局的,我叫阮西霖!这位是我的同事江航歌!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

    江航歌迅速把几个不太听指挥的保安推了出去,又示意派出所的人也退出谈判区域,对方看向阮西霖,阮西霖道:“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不如先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

    对方怀疑的看着她,阮西霖继续道:“大家先过来一点好吗?站在边缘很危险的。”

    其中一个人道:“你是干什么的?”

    阮西霖道:“我是市公安局的,我叫阮西霖,你可以叫我小阮,请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大家先不要着急,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