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季晚缓缓睁开眼,看到殷骓那张熟悉的脸,以及周围兰若院熟悉的环境,眼泪压制不住,疯狂向外涌出。

    “不哭不哭,回来了。”

    她被殷骓揽入怀中,趴在他的颈窝,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疯狂往外涌出,鼻涕泡、口水全部蹭到他的衣领处。

    口水?!

    季晚忍住了哭泣,一脸乐呵,“你是不是给我上药了?”

    “你胸口那么长的口子,不上药,你能活蹦乱跳?”

    闻言,季晚将被子往身上掖,半哭半笑,“被你看光啦!呜呜呜”

    殷骓发现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不禁轻笑出声,揉揉她的脑袋,“是丫鬟上的。”

    “那就好,”季晚收了哭声,看见自己在他衣服残留的泪水印,噘着嘴,“对不起,弄脏了你衣服。”

    “瞎说什么,过来,”殷骓挑着眉,用手去拉季晚的胳膊。

    季晚很乖巧地钻进他怀里,脑袋乖巧地贴着他胸口,贪恋地吸食令她安心的木质香。

    “说说,怎么把自己搞成那样。”殷骓不知从那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递到季晚嘴边。

    吧唧一口吞下肚,想到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活,瘪着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盛粥的勺中,殷骓见状,将那勺自己吞下,重新盛了一勺。

    “不哭,慢慢说。”

    “是小白莲,她还……喂我……虫子。”季晚呜呜咽咽说着。

    “小白莲是谁?”

    季晚目露凶光,拳头握紧,“还能是谁,贵妃!她喂我一只比桃靥蛊更厉害的蛊虫,控制我。”

    见面前的勺子抖动了一下,季晚赶忙补充道:“对我没啥用,只是很恶心,现在可能快死了。”

    “那便好。”

    “罪魁祸首就是她,帝都的蛊毒弥漫,就是他干的,话说,”季晚喝了口粥,扭头看看殷骓。

    他眉头紧锁,眸底涌现杀意,刚跟季晚视线对上,立马恢复笑意,“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