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太子莫名其妙。

    如今,怎么听着听着,倒是成了她卫臻的不是了。

    果然,皇后便是皇后,舌头随便一翻,嘴唇上下一碰,便将太子摘得干干净净了,好似,成了她卫臻从前勾引过太子似的。

    勾引姐夫的人是她。

    沾染小叔子的人是她。

    招蜂引蝶的是她。

    狐媚下贱的亦是她。

    男人风流是种本事,女人风流就是下贱了。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是苛刻的,最大原因就是,女人为难的,永远都是女人。

    “母后说的这些,卫臻不懂!”

    面对着皇后的咄咄逼人,卫臻双目闪了闪,良久,只忽而一脸狐疑道:“母后想让我评论一下太子昨日行径和对太子的印象?呃,这个……这个不太好吧,卫臻一阶女流,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来京三年,实不相瞒,除了每年随祖母一道去郊外那灵隐寺参拜以外,这三年来,卫臻出府次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且回回都是跟着六姐姐跟府里的几位姐妹们一起外出的,说实话,太子殿下,卫臻不过远远瞅见过几回,殿下威仪,卫臻还没靠近都吓得紧张得要命,哪里敢对殿下肆意评价,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当年去郡主府上参加赏花宴那回了,卫臻记得那回太子殿下对六姐姐和方家姐姐所做的诗词赞不绝口,还将六姐姐的手稿亲自收藏了,卫臻愚钝,是既不会作诗,又不会作画,哪里比得过六姐姐才名在外,打小得了太子殿下青睐。”

    卫臻微微笑着,道:“所以,太子殿下如今能够跟六姐姐喜结连理,当妹妹的是真真为他们高兴得紧啊,至于昨儿个太子殿下的行径?是什么行径啊?”

    卫臻卖力的力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恨不得将自己入京这三年来的所有事情所有行径桩桩件件细数开来。

    说到这里,卫臻不由苦想了一阵,只隐隐蹙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忽而一脸眉开眼笑道:“噢,对了,是不是夫君……咳,呃,是不是二殿下昨儿个说的,太子殿下马儿受惊了,差点儿驾马冲撞到卫臻花轿一事儿啊,这个……这个不打紧的啊,夫君……呃,二殿下说他帮忙将马儿降伏住了,救了太子殿下一命,太子殿下已无大碍了,此事为何会惹人非议啊,莫不是太子殿下不曾向夫君……呃,不曾向二殿下致谢不成,还是,莫不是当日还发生了什么离奇之事儿不成?我就说嘛,昨儿个外头怎么乱糟糟的,我还想偷偷瞧个热闹来着,结果被嬷嬷教训了一顿给强塞进花轿里了,昨儿个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啊,母后,皇祖母——

    卫臻眼巴巴地瞅着皇后,一脸兴冲冲的问着。

    仿佛,倒还想向她们这些人打听些八卦趣事。

    “卫臻——”

    话一落,一旁卫绾忽而拧着帕子扫了她一眼。

    卫臻疑惑的看着卫绾,只见卫绾脸色早已经一片愠怒。

    而上首,皇后将手臂扣在了小几上,长长的赤金护甲,划进了紫檀木里,刮划出一条条细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