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就是最后一道分身!”

    此话听来不啻于惊雷,单长老竟然是“少爷”的最后一道分身!

    “不过,他是一道被放弃的分身,其修习不圆满,被“少爷”放弃,又重新修炼出一道分身替代,否则怎会屈居在我碧云宗?”吴祈目光里既有愤怒也有惧色“不过,饶是如此,我也不敢将其如何,毕竟是“少爷”的分身,这些年来,他都在青岩峰上捣鼓着什么,我虽知道他来碧云宗目的不简单,但也不敢多加干涉,直至日前,不知其从何处召来三个黑袍修士,每一个都是内丹修为以上,将我打得几乎魂飞魄散,这才被他们炼制成冥灵士,封印在这没玉牌中。”

    黑袍修士?闲地喝酒,当怒吼传来,笑嘻嘻的脸立刻凝固,凝重地看向天空。

    “他要出世?嘿嘿,有好戏看了,老头子我可不会错过。”老头脸色转眼又变成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模样。

    灰色星辰上,一处废墟大殿中,矗立着一尊二彩石像,雕刻逼真,栩栩如生,更让人吃惊的是,雕像竟散发着阵阵逼人的气势。

    一个白衣人尊敬地站立在石像之下:“师尊,他此去还会回来吗?”

    彩像缄默良久,徐徐道:“不会,他为情而去,终究是会死的,为情复仇,不管成与不成,其实都是败。”

    白衣人若有所思地颔首:“那么,这片星空注定无法再平静了。”

    “呵呵,若为师记得没错,壁冉星中就有一物,他必会取回,只是不知会是何时?”彩像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壁冉星的那个巡天者现在应该已经修习了定禅的衣钵,如果被其他巡天者发现,相信会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白衣人眉头一挑,不无忧虑道:“师尊,定禅的衣钵赠与那巡天者,是否有些草率,毕竟定禅的衣钵太过惊人,加上他又是巡天者,日后的成长我们恐难预料。”

    “这片星空沉寂太久,多出一个变数未尝不是好事,辰虽有心搅动星空,但,恐怕还不行。”彩像目光辽源而深邃,似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洞察一般:“只是,不知定禅的三术,他学会几术,最后的一术太难,定禅昔日七弟子无一习得,同样落得身死魂灭,若那巡天者无法修习,那么定禅的衣钵算是断流了。”

    白衣人恭敬地颔首,看向远望疯狂奔涌的戮魂。

    辰衣襟作响,詹然立在孤山之巅,睥睨天下地望着脚下无穷无尽的戮魂。

    无数灰蒙蒙的气流围绕着孤山旋转,发出震天的咆哮,它们仰望着山巅那道身影,那是它们的王,受到王的召唤,它们从沉睡中醒来,不约而同汇聚至此。

    “吾意破开星空,尔等勉励,加诸吾身!”辰平静道,声音却浩荡如天威,振聋发聩,星云震荡。

    下面的千万戮魂更加沸腾,咆哮着纷纷涌向辰,钻入他体中。

    无穷无尽的咆哮直冲星云,八方震动,令得听者无不色变!

    一团一团的灰色气流涌入辰的体中,震天蔽日,天地昏暗,看得见的只有一处庞大的漩涡,而漩涡中心则站立着一道人影。

    随着越来越多的戮魂,辰的气势俞强,其脚下山巅崩裂,化作粉霁,天空的灰雾被冲得烟消云散,附近的山峦一座连一座地被压成粉末,波及万里,万里之内尽为废墟。

    辰气势俞浓,但戮魂却依旧密密麻麻,辰长声而喝:“加诸吾身,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