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初升,早早地就释放了它的热情。

    米樱樱去上晨课,留下在家休养的叶图坐在树下跟噗通和福禄唠嗑“哎,什么叫做幸福啊?”

    她从蛟血杯里捏起一颗樱桃塞到嘴里“就是外面虽然大太阳,但是我在树荫里。”

    再回手摸摸落在扶手上的噗通,自打它变小以后毛也变得软软的,手感非常好“什么叫快乐?就是天气虽然热,但是我有冰镇樱桃吃。”

    福禄缠在另一边的椅子扶手上嘲笑她“看两颗野果子给你高兴得那个样。告诉你个秘密吧,可别给你高兴死了。”

    福禄向她爬近一些,好像要耳语般对她说“从这个院子后面的山坡下去,往右绕过一个弯,那边至少有几十颗这个树。”

    喔噻!叶图一听心里都炸开烟花了啊!

    她一把抓住福禄的脖子摇晃道“喔噻喔噻,我就说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傍晚凉快一点的时候你带我过去啊。我要实现樱桃自由了!耶耶耶!”

    可怜的福禄被捏住七寸摇得头晕。

    如果它有表情,一定能表演一个青筋暴起的窒息“放……放开。捏死我你就得不到自由了……”

    傍晚的时候,叶图留下在屋中打坐练功的米樱樱,打算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跟着福禄下了院子后面的山坡,在没膝的草丛里前行。

    夕阳昏黄的余晖浸润着大地,给这一片山色加了个复古的滤镜。

    草丛里的蚂蚱被她惊起,四处乱蹦。被后来居上的噗通逮个正着,三个五个地祭了五脏庙。

    她一路向前,一路高歌,嘴里吊着一棵毛茸茸的草杆儿,一步一颤,一颤就戳到福禄的鼻孔。

    福禄只好从她肩头滑到地上,自己在草地里默默前行。

    沿着小路转过山坡,静寂的山谷里红日已经逐渐淹没在云后。

    一天的火烧云把所有的草木山石都染成了红色。

    一小片矮树就坐落在山谷的空地中,矮树的上方漂浮着一个莲花座似的圆盘,上面站着的那个人身影好生眼熟。

    白衣,白发。

    是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