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褚楼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突然变得苍白的下颔和紧闭的双眼。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把人抱进了怀里,于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喂,你怎么——”他惊惶地低头,拍拍秦凤池的脸,“你别吓唬人啊!”

    “……那个……褚云开?”背后插进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褚楼凶狠地回头:“干什么!”

    秦松吓得打了个嗝,朝后缩了缩:“我就是,提醒你啊……我师父那个,胳膊受了伤的。”

    真受伤了?

    褚楼蹙眉又看看怀里人,心里顿时有种憋闷得要爆炸的感觉。明明他才是苦主?但人都昏过去了,还特么躺在他怀里,他能怎么办?要能杀刚才他就不收剑了。

    他在心道怒号:“师父说得对,长得好看的都不是好东西!”

    无奈之下,他只得抱起秦凤池放到竹榻上。

    褚楼站在榻边,一脸阴沉地盯着躺平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不加矫饰的“秦姑娘”本人,其实他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在别人看来,确实可笑。

    说白了,他根本不认识一个叫“秦凤池”的人。

    这人确实很好认出来,就像是“秦姑娘”的双生一般,同样的修眉,同样的有点凤眼,细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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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就像带了钩子,仔细打量,还能看到左眼下眼睫的地方有一粒特别不明显的痣,只有在极近的地方,才会陡然吸引目光。鼻子高挺,嘴唇很薄,颜色也淡淡的。

    褚楼看得十分入神。

    说起来,“秦姑娘”具体长什么样,他根本没印象。

    两辈子他都没早恋过,上辈子忙着考大学,这辈子穿到个可以娶妻纳妾的地方,结果身边只有小厮没有丫头。真让他和姑娘家待在一起,他连人家正脸都不敢看,熟料现在能认真仔细一寸寸看了,姑娘又变成了小子!

    褚楼顿时又悲愤了。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秦凤池的手臂。刚才他进屋就奔着杀人泄愤来的,根本没留意,这会再看,能很明显看到对方胳膊上的白色绷带,再一看,往上摊开的右手手心也涂着药膏。

    “这是什么伤?”他忍不住问。

    秦松无精打采道:“我们在山上遇到蛊虫,师父被只虫子钻到胳膊里,自己拽出来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