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跟你那个妈一样死了呢,跑哪疯去了?你身上这什么?血?”

    刚进门,一股酒气混着馊味铺天盖地的袭来,祁言皱了皱眉,却没说话,双眸望向坐在沙发上醉醺醺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得不是很好看,黝黑的皮肤,小小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不行。

    在五官上,他和祁言并半分相像,祁言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与男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令人觉得不解的是,这个男人的确是祁言的父亲,生身父亲。

    “问你话呢,跑哪去浪了?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那点儿工资我得自己用,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闻言,祁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双眉微微一皱,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便绕开了。

    果不其然,男人见他露出这幅表情,瞬间火冒三丈,站起身来便破口大骂:

    “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遇到你们俩俩!他妈的,很了不起啊?一生下来就是个穷命,还非得和富二代混在一起,我看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语罢,男人扬起手,眼看着巴掌便要落到祁言脸上,下一秒,他的手却被谁扼住了。

    男人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当望向握着自己手的那人时,眼里的不可思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嘲讽。

    “哟?长本事了?”

    眼前握着自己那只手的人,正是看着有些虚弱的祁言。

    男人只觉得祁言是狗急跳墙无路可走了这才做了无谓的挣扎。

    以前二人在一起生活时,祁言每天回来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伤势,他曾经还是看见过祁言的校服上被人写下了“畜”字。

    对于这些,祁言从不反抗,每天都是默不作声,各种忍气吞声,活像个窝囊废。

    作为父亲的他,并没有觉得痛心,只觉得祁言活该,甚至还想那些人更欺负他一些,最好让他死才好,这样他就可以领到保险赔偿金了!

    至于祁言的感受?

    他才不在乎。

    “闹够了吗,父亲。”

    这是祁言第一次开口称男人为父亲,可语气偏偏没有丝毫敬意,满眼的嘲讽化作利刃,恨不得将男人的身体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