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毒婚:冷总裁的出逃妻第192章黑的反面不一定是白若不是那个意外的电话,初夏只怕还流连在梦,她紧紧抓着梦人的衣角不放,直到衣服主人缓缓地向她转身,她才发觉那不是他,那不是幼年时最憧憬的人,尽管他有着一样的气息,那气息是雨后太阳初升时的味道,露水凉凉的,阳光暖暖的,而她却在梦里迷失了方向,那个人,那张脸,全然模糊在一片刺眼的强光里,剩下如空白电影胶片般的雪花,那段记忆的缺失,诠释了她最深埋的失望,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慢慢重叠,慢慢交织在一张欲哭无泪的脸上。【n看】

    阳光细碎地流进来,挂断电话,初夏皱眉挡过刺眼的光,翻转身子,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她起身裹了一件晨衣,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她熟识,她甚至知道现在的欧瑾瑜会在哪个地方,冲着哪个方向,摆出怎样的姿势,而他手里的咖啡又会一如既往徐徐地冒着香气。

    走下楼,她意外地发现,她竟然没有猜对,男人正坐在餐桌旁,身前徐徐冒着热气的不是浓香四溢的咖啡,而是一锅白粥,三两碟小菜随意摆放着。

    初夏盯着桌子上的两双碗筷,这种普通人家的景象放在眼前便是一种异样,“这是什么?”她问。

    “你什么智商?粥没见过吗?”欧瑾瑜依旧不抬眼地回。

    初夏白了他一眼,废话,我不认识这是粥吗?问题是欧家餐桌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是咖啡三明治,刻板得像是一条法规,“我是问,为什么改了?你不是不吃这些?”

    “什么都可以变,你都可以嫁给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初夏不再说话,看来对面的家伙并没有好好对话的诚意,她哼了一声,坐下来,连续喝了两三口。

    对面的男人却一直没动筷子,抬起眼,她平静地看着欧瑾瑜手里不停把玩的东西,那东西她熟悉无比,在十几小时以前她把它悄悄藏在床边,在几小时前她把它偷偷握在手里,而现在它成了男人手的玩具。

    刀鞘上的宝石璀璨夺目,漆黑的刀身质地坚硬,如果开刃将会极为锋利,她却觉得要一个人死太过容易,可若要一个人痛苦地活着也许会更令她快意。

    那一刻,它贴着男人的身体,却没有完成最致命的一击,就只是一次直白的挑衅,因为她藏不了,那份因爱而生成的恨一点一点扎根在她心里,她做不到对仇恨视而不见,就像他做不到仁慈地对她放手一样。

    欧瑾瑜把刀插入刀鞘,他径直走到餐厅拐角的走道,伸手摘下墙上一幅去年刚刚买回的名画,把刀挂上去,然后退后几步,极为欣赏地看着,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有病啊你,挂它干什么?”初夏突然有些被气到,忍不住质问。

    他这才回身看看她,那眼光就好像她打扰他欣赏最唯美的东西,“我新婚妻子在花烛之夜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值得纪念。”

    初夏心里骂他变态,嘴上却仍叫嚣说:“如果它不是唯一的礼物呢?”

    “那我就设个陈列柜,专门收藏你送我的礼物。”他的语调轻松得仿佛那真的是饱含爱意的定情物,初夏不得不承认,和他斗嘴,她始终不够段位,如果他不想发火,饶是你怎么激怒他,他也可以如此平静地对待你,就好比现在。

    男人说着话已经走到餐桌前坐下来,随意舀着锅里的粥,却不喝,只是看着粥从勺子落在碗里,初夏便抽着这个空档问:“我可以出去吗?”

    “当然欧太太,你行动自由。”

    而初夏却在这一刻迟疑起来,这个约会她并不觉得她想去,可她还是决定赴约,有时候想做是一码事,该做又是另外一码事。

    到达约定的地点,对方已经到了,而她的出现似乎那人并不是那么笃定,所以当她落座的一刹,她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一丝淡淡的惊诧,虽然只是一瞬即逝,她却仍然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