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暖房里。

    轻纱幔帐,帛被绸褥,就连地上铺的都是毛毯。

    这不是崆峒山下的僧庄……

    他微一侧目,看到墙上的一把木剑时,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一把官剑,这里应该是哪个县官的寝室。

    “郎君……”看他苏醒,李松激动的叫了一声。

    只听稀里哗拉一阵响动,七八个人影顿时就想围上来,却只李松怒斥:“跪好了……”

    李承志此时才看到,除了李松,下面还跪着七八个家将。

    李丰李时,还有李显,都只穿着一身单衣,全被五花大绑着。

    也就是李柏受了重伤,人还昏迷着,不然也绝对会被李松绑过来了。

    “多谢医官!”

    李松做了个揖,又将两块铜铤递了过去。

    足有一斤,够买两百多斤粟米了。

    医官也没客气,拢在了袖子里,又看着李承志说道:“郎君这是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若是极怒极喜,都易晕厥。不过也不算大碍,再莫要轻易动怒,将养上三两月,自然大好……”

    简直放屁……

    李承志差点骂出来。

    我哪里来的旧疾?

    嘴都还没张开,他猛的一愣,就跟冻住了一样。

    你大爷的,傻了整整四年都没好利索?

    扯淡呢吧?

    趁他愣神的功夫,李松把医官送出了暖房。

    等他进来时,李承志已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