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什点头,“臣遵命。请殿下稍等,臣这就去配药,亲自煎来。”皇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会儿容不得再有一丝的闪失。

    “有劳秦御医了。”

    秦什下去后,不一会儿流痕便端着一小碗药进了来。

    “殿下,先把药喝了,会好受些。”

    镜司怜掀开帘子,倚着床头坐好。看流痕一身白衣站在床边,俊美的脸挂着丝丝淡笑,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温如暖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前世她一直觉得,这话,再适合流痕不过。

    想着,笑着摇了下头,道,“秦御医这就煎好药了?”

    流痕笑,“秦御医的药怕是要等一会儿。”

    镜司怜挑眉,“煎的?”

    “嗯。已经放凉过,刚刚好。与秦御医的药不会冲突,殿下只管放心服下,睡一觉便会恢复体力。”

    镜司怜挑眉,伸手接过药碗。看着碗中的药,微沉思。

    流痕的医术她是知道的,在秦什之上,所以她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药效。何况,这次这软筋散怕原本就是出自他手。

    前世临死时,她才得知,太后用来控制她的药物,都是出自他手。

    经他手,长年累月给她服食,神不知鬼不觉间已是让她慢慢的毒入骨髓。一直给她看诊的秦什是在最后才探出这问题。

    所以……

    这碗解药,若是他真的动了手脚,怕是秦什也查不出。

    之前她让秦什细探了她脉象,秦什也是并未查出不妥。

    但是未查出不妥,却不代表真的就没事!

    什么时候她不确定,前世的流痕究竟是从开始给她下慢性药的,是今晚这事后,还是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