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黝黑冰冷的枪口,女孩淡然平静粉唇轻启“如果目标企图进行第二次进攻,你们是说话、犹豫还是动手呢?”

    又是这句话,已经有阴影的一些黑衣人指尖一抖勉强握住枪,剩下的拼死想开枪黑衣人们双手握住枪,眼底一狠扣动扳机。

    ‘砰砰’无一缺少的枪声再次展现它们惊人的默契,所有黑衣人扣动扳机的右手手腕一如他们的左膝盖,弹孔血流不止。

    ‘啊’这次他们压抑不住剧烈疼痛嘶吼出声,枪也无力摔落在地,满脸忍痛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孩。惊惧害怕地四处张望,然而始终找不到一人半影,心里的恐惧蔓延全身。

    对战时还是枪战,连对方的人影都找不着。而自己这方的人受伤位置都一模一样没有偏差,且对方精准的枪法没有多余的一枪,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双方在配合演练而非对战,这如何不让人心惊和耻辱?

    “看,我们的人比你们卓越多少?你要是刚刚二话不说动手了,我们两能不能毫发无损站在这儿也是两说。”元羽沁蹲下身子随便捡起脚边一把枪,问估计是头儿的男人,“怎么样,右手废了,左手还来不来?”

    男人满头是隐忍的汗,非人的痛楚让他面上隐现青筋,虚弱得呼吸沉重却双眼警惕的看着元羽沁。

    看他的眼神,元羽沁无所谓笑笑拿着枪站起身随意转动着,转动的余光不放松的留意周围。

    离涡沉静的眸缓缓划过男人颈间微闪的小蓝点,眸静静垂下再抬起“还有五天,五天之后我不会再忍让了。”

    再五天,十年的期限就到了,她整整忍让了十年。这十年里她只守不攻、不能反击,然而现在终于退让到最后期限了,再五天她就不必再躲让!

    因为要忍让,所以今天如果是在‘今迷’或腾家,那是不能动手的,因为会暴露了住处。那将引来无穷无尽的追杀上门,即使能解决但是也不能绝对排除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危险,沁沁他们不可能也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出行一趟也是,即使像今天一样能解决但也不会绝对保证安全。其实刚刚在腾家大宅附近,那个男人喊‘醉小姐’的时候,沁沁看似轻松说笑,实则身体是紧绷处备战状态。幸好那时男人的叫唤是试探,如果当时他确定然后第一时间开枪,那么她们两人是不是毫发无伤的站在这儿确实难说。

    然而跪在地上的男人听到离涡的话,莫名的一颤,仰头看她却发现对方平静的视线落在自己颈间,他一怔瞬间睁大眼睛,她竟然、竟然知道?甚至她的话仿佛是对着他的颈间说,又或者说想借由小蓝点传给另外的人听?

    旁边的元羽沁听到这句话猛地紧了紧手里的枪,撇开的眸里是可疑的水光隐现。

    “剩下的看着处理了。”离涡淡声开口。

    “是。”无人的货仓里突然响起数十人的恭敬应声。

    听到应声,单膝跪地的黑衣人们一僵。

    元羽沁挽着离涡走向不知什么时候停放的黑色宾利。

    走之前元羽沁唇边冷笑,看着黑衣人们留下一句“这几天让你们蹦踏,五天之后,就该是我的游乐场了。记住了?别到时候玩不起那就扫兴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挽着离涡跨上宾利。

    黑衣人们惊怕的看着两个女孩上了宾利,然后车缓缓驶离货仓,自己的手边都是枪却无一人敢动,无比忌惮暗处守着的人。

    他们不知道,自己方暗处依旧守在帝太街的人,无端看到整条街上突然惊现数十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宾利,甚至连车牌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