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朕理解爱卿的心思,过若是让外面知道爱卿要当教头,那非让朕被兰台的御史为难死的!”皇帝赵顼笑呵呵的说道。

    “都尉,这教头可是谁人都可以做的,若是都尉的官衔在低上两三等还可以,现在都尉就是做禁军总教头的教头都还高上两级,并且皇室成员入禁军教头,实在是有骇物意,慎之!”韩琦在旁边说道,过王静辉却敏锐的感觉到韩维话中有话,并非全然说笑——自己是外戚!外戚在宋朝立国的时候还可以掌兵权,至少那是太祖皇帝为了抵御北方契丹振奋士气的一种手段,在当时特殊的环境下驸马才有短暂的阶段掌握兵权,但是立国百年以来除却那短暂的几年之外,从来没有一个驸马能够掌兵权,文官官职入政事堂,武官官职更是进了枢密院,这是宋朝政治传统中的铁律!

    韩维在话中只是隐讳的提醒驸马——你可以凭借皇帝的宠信和群臣特殊的势力关系入馆阁,甚至坐稳翰林学士都没有问题,驸马都尉虽是武职,却是万万能有兵权的成分掺杂其内的,否则必有奇祸!

    王静辉深深的看了韩维一眼,对皇帝赵顼说道:“朝廷的规矩臣是懂得,臣也会真的去当个武职教头,过臣可以写些东西,让这种军队的成员学习,甚至可以将其中的头领弄到一个特殊的地方,臣可以当面演示!”

    虽然自三国时代中国的军队中便已经出现了类似特种兵的解烦军、虎豹营,甚至唐太宗身边也有黑甲精骑,但王静辉可以想象这些特种兵的老祖宗过是身强力壮,单兵作战能力远胜常规兵士地军队集合罢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人能够像自己一样清楚特种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自己对此也是个半吊子。他要亲自为这个冷兵器时代的特种兵设计专门的武器,并且还有适合他们的训练方法,尤其是准备派遣到敌国进行间的“武装间”,自己有培养冰封的经验,完全可以给大宋培养出更多的“冰封”,到时候真是看着哪个敌国对手顺眼就直接下黑手干掉对手!

    皇帝赵顼看王静辉地态度坚决,想到驸马在机关和本身就有超强地武艺有着很深的造诣。便勉强的说道:“既然这件事是爱卿先提出来的。爱卿妨将心中的想法写出来,朕自会交给枢密院去裁决……过朕也很想看看这种军队若是真的出现会有什么样的威力,知和朕的御内直班相比谁更强?!”

    韩维和王静辉在结束和皇帝赵顼的谈话之后,在太监的引领下慢慢地向宫门的方向走去,王静辉在宫门口朝韩维拱手说道:“多谢持国先生教诲,晚辈敢相忘!”

    韩维摆摆手说道:“都尉太过了!本官可称起‘先生’二字,驸马人中龙凤,过终究还年轻了些,许小错瑕掩瑜!”

    “持国先生为圣上帝师,称这‘先生’自是没有错的!若非先生提醒。晚辈今天就要犯下大错了,此等恩德能相忘!”韩维也算是颍邸旧人,和孙固他们一般是皇帝赵顼在太子府的老师,王静辉称他为帝师也算是错,但还是有点拍马屁,过韩维为人方正倒是非常得王静辉的好感,这话说的倒是真诚的很。

    事实上韩维比韩绛更早王安石,关系要远比韩绛近的多,正是还是当太子时候的赵顼在读《韩非》地时候。被孙固所训斥,韩维却私下赵顼读《韩非》并且借此引见了王安石,还将王安石的《万言书》等文章推荐给赵顼阅览,才使得王安石在赵顼心目中占有了重要的一席之地。

    这些典故在王静辉生活的后世时候便已经知道,他更知道韩维因为王安石上台后变法策略与韩维相悖而两人交恶。宋朝君臣和臣子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玄妙,分分和和让人难以说得清楚。过王静辉经过这几年地锻炼更是甚至这“利益”二字才是和宋朝人打交道最锐利的武器,也是最有效的,这也使得即便反对王静辉策略路线的官员,也得在利益面前低头保持沉默——宋朝杂官宦之间的交织远是因为个人喜好而决定的,其中更是交织了家族和派系之间的利益取,就算司马光、王安石对王静辉左右摇摆定感到爽,也会因此轻易站到他的对立面上去。今天韩维肯出言隐讳提醒他要走雷区,就是因为韩家和王静辉的利益纠缠实在是太多了。更要命地便是随着和驸马之间的合作逐渐加深,韩家固有的地产正在向驸马手中的股份转移,算算韩家对驸马的依赖更深一些,若是驸马出了什么问题,就算韩家手中握有再多的股份也过是废纸一张!

    韩维听后笑笑言,只是拱手告别,王静辉矗立在皇宫门口看着韩维的马车渐行渐远,半晌也没有动弹,只是早就守候已久的书童涅心上前轻声说道:“先生,夜已深,主母还在等候先生,先生保重!”

    王静辉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便回头走上自己的车驾,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下,驸马的车驾也慢慢的向驸马府驶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开封城中一个非常大的院落中,一个身着盔甲的武士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后院的书房中,当遣开管家走进书房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青衣文士坐在书案旁边。那个武士见到文士之后单膝跪下说道:“大人,驸马身边的护卫又加强了许多,并且出入更加谨慎,比之以往行踪更难确定,末将失职未能完成任务,请大人恕罪!”

    青衣文士手中拿着一本卷起来的书慢慢的说道:“无妨,那些人会给宋人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过小王驸马终究是大患,这次实在是可惜了!”

    “那宋人南蛮中也有如此高手,实在是让末将措手及,本来末将的属下占尽上风,过几个照面地功夫便全被斩杀殆尽,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末将可以肯定是小王驸马出手!”那武士狠狠的说道。

    “在汴都见过你的人太多。你出手是对的。况且就算你出手那时也已经太晚了!若是牵连进来纵使我大辽惧宋人责难,但在大王面前总是好看的,况且更有魏王从旁虎视眈眈,说得你我就要将人头留在大定府了!”青衣文士走了两步在窗前停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此计只能够用一次,想宋朝君臣也是傻子,这样的机会以后算是没有了!”

    “大人多虑了,他充其量过是一驸马,能够对我大辽有何威胁?他日太子能够顺利登基大宝,铲除魏王一系,我大辽又可再获中兴!”

    青衣文士皱了皱眉头。他倒是反感武士所说的话,只是想到遥远北方地祖国内患重重,比之大宋更加危机,时至今日过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罢了,若再像大宋一般进行变革,迟早是要吃亏地!想到太子,青衣文士神色微舒缓了一些,慢慢的说道:“阿斯怜,把这次刺杀行动给忘掉吧!今后若无十足把握。你可轻易刺杀王静辉,毕竟这是在大宋,想要取他性命所冒风险实在是太大,得偿失,况且他的武功在你之上。你虽是我大辽勇士中的翘楚,但多半会成功,至于你那些属下阵亡的事情,待回到大辽之后,我会和太子解释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士在听到文士的评价后,脸上禁有些怒容,过他得承认,就是他自己要对付这么多人的围攻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天晚上他虽然距离比较远,但还是看到王静辉那令人恐怖的本事,手中地暗器仅透过了自己属下的脑袋,还能够扎进街道的墙壁,这份力量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

    青衣文士挥了挥手,武士便非常自觉的无声退了下去,并且关好书房的房门。对于没有能够击杀王静辉,青衣文士心中还是非常遗憾的,这几年自己布下了众多探子,使他即便身在大定府,但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宋朝君臣之间的种种秘闻,对于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驸马王静辉,他更是极为关注,与大宋臣欧阳修、韩琦、富弼或是现在地王安石和司马光相比,尽管这些臣在辽国的声也是响当当,但他并觉得这些臣会对辽国有什么威胁,但是驸马种种行为禁让他有些寒而栗——他从来没有想过天下会有这样的人,几乎仅凭一己之力便让大宋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可惜的是王静辉是契丹人,否则他一定会结交王静辉,但是从驸马以往地“良”记录来看,这个驸马对游牧民族有着令人费解的仇恨,连迫害战俘这样的事情都乐此疲,他可希望自己国家的战士会落到王静辉的手中去修路疏浚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