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黑着脸的向山立刻围上去。

    医生对众人摇头道“我们已经尽力。”

    众人黯然,向山转身朝一楼冲去。

    大伙一起来到太平间,一辆推车上躺着一具死尸,盖着白布。

    向山哽咽着掀开白布看了看,捏紧拳头就要离开。

    陆致远叹口气拉住他,“非要直来直去?”

    “要不然呢?”

    “你先将老大风光下葬,我找三支旗出头。”

    “不用,这是和安乐的家事,我们自己料理。”

    “听话行不行?你想让这些弟兄死多少?”

    向山回头看了看几个弟兄,黯然点头。

    陆致远掀开白布端详片刻,死去的和安乐老大两眼圆睁,右手五指弯曲如钩。

    他伸手在尸体两眼处抚摸一把,盖上白布。

    走出医院后,他长叹一声,对身边的向山道“我要去泰国结婚,你来不来?”

    向山眼神闪烁,“我看看时间。”

    陆致远拍拍他的肩膀,“这条路不好走,我有个小弟就死在这个位置。当时我怎么劝都没用,你最好引以为戒。”

    说完,他带着骆山英驱车离开。

    新鸿基办公大楼一间小会议室里,陆致远跟梁国栋等人商议要事。

    “参加竞投的肯定有置地、太古、金门、长实等各路大地产商和建筑商,竞争压力不可小视。尤其是置地,中环和金钟站正好在它眼皮子底下,想要成功擭取兴建权,无异于虎口夺食。

    当然,这些事咱们控制不了所以干脆不想,乖乖把标书做好就行。”

    “陆董,你说这些我都懂,关键是标书怎么写?”梁国栋满脸苦恼,后面两个助手也好奇地看着陆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