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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如寄一步迈进来,叶青棠只觉头顶灯影都似跟着晃了晃。

    温热呼吸自耳后挨近,他的手掌直接探来,获知无所阻隔的真相。

    叶青棠一下站立不稳,手指在台沿上用力撑住。

    她看见镜中的应如寄微微挑眉,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

    他的指尖微凉,叶青棠看不见,全凭想象。

    这只手的样子早烙印在她脑海里,修剪得短而干净的指甲,分明的骨节,以及用力时手背上微微凸起的淡青色血管。

    镜中自己的神情渐渐失陷,眼里水雾漫漶。

    而与之相对,应如寄则十足的冷静,倘若他是医生,单看表情,会以为他正在聚精会神执掌一台须得精准操作的外科手术。

    但叶青棠知道不是,他没有那样冷静,腰后相抵的触感已经出卖了他。

    叶青棠笑了声。

    “笑什么?”应如寄沉声问。

    她洗过的头发比干燥时颜色深,散发着如雨后柑橘一般的湿润香气,将他的呼吸牢牢盘踞。她偶尔后靠借力,头发便将他胸口的衬衫也打湿一片。

    叶青棠呼吸散乱,“我在想,应老师你果然是摩羯座。”

    她用星座的刻板印象来套他,意指他很闷骚,他就干脆也用这套学说回敬,低笑说道:你还能说得出话,看来我还不够勤勉。

    叶青棠眼神失焦,好一会儿才回神。

    应如寄旋开水龙头洗了手,看她好似站立不住,便两臂用力,直接将她打直扛了起来。

    顿了一下,又腾出一只手拔下插头,拿上台面上的吹风机。

    进了卧室,应如寄将叶青棠放下,单膝抵跪在床沿上,伸臂将吹风机的插头插在床边柜旁的插座上,再递给她。

    叶青棠仰躺着,没有接,“可以拜托帮我吹吗?”叫人无从拒绝的撒娇口吻。

    应如寄顿了顿,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