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何府的后院中心,一位面相凶恶,虎背熊腰的光头大汉正端坐在何夫人平时休息的摇椅上,悠闲自得的小口斟酒。

    旁边,一位身材娇小,满脸妩媚的女子正一脸娇笑的拿着酒壶,依偎在大汉怀中。

    喝着小酒,壮汉望着怀中的女子感慨道:“哎,其实何兄弟这人虽然平时文绉绉的,但对我老陈还真是不赖,不过可惜了,若不是我黔军缺枪少粮,他奶奶的,那国军又和狗皮膏似得,老是侵扰我黔州,我老陈不至于如此啊...”

    这光头壮汉不是别人,正是何老爷的结拜兄弟,黔州军阀陈三炮。

    “大帅不必自责,谁让那何顺德不成器,大帅好心邀请他共谋大事,他倒好,不识好歹不说,还自恋的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住奴家,要不是为了大帅的大计,人家才不会伺候他呢。”

    “大帅,这一年半载,奴家可是憋屈坏了,每日和那姓何的装恩爱夫妻,你可要好好补偿奴家。”

    女子满脸妩媚,艳红的小嘴嘟起,声音娇嗲得更是让光头大汉感觉骨头都快酥了。

    “哈哈哈...夫人放心,本帅一定说话算话,今晚,就狠狠的奖励你。”光头大汉大笑一声,狠狠的在女子嘴上亲你一口,仰头喝下手中的酒。

    “大帅,县长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兵丁突然传来通报。

    “让他进来吧!难道要本帅前去接他不成。”

    “是!”那通报的士兵见自家大帅语气不愉,赶紧低下头,跑了出去。

    “真是扫兴!”看见士兵走远,女子嘟着嘴,埋怨道。

    “夫人别生气,这怒晴县县长毕竟是那几家的代表,我虽不惧怕他们,但来到了人家的地头上,总得给他们几分薄面不是。”

    “陈大帅真是好雅兴!大白天的和何夫人在此小酌,恐怕不太好吧!”正在这时,一位身材清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其面相儒雅,两鬓微白,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穿着一身黄灰色的连衣长袍。

    “石县长莫要怪罪,我陈某乃是个粗人,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话,咱们不妨明言。”对于石县长语气中的讥讽,光头大汉毫不在意,抱拳打着哈哈。

    “粗人,呵!我看不见得,这何顺德虽然不算是什么精明之人,但也不是傻子,却被大帅耍得团团转,要是这都能算是粗人的话,那恐怕天下间就没多少聪明人了。”冷笑了一声之后,石县长语气阴沉的继续道:“大帅收了这何家的财产也就是了,用不着如此赶尽杀绝吧,这何家在我这怒晴县乃是有名的积善之家,如今一家老小尽皆被大帅诛杀,是否有些过分了。”

    面对石县长的质问,光头大汉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道:“并非本帅心狠,非要灭了这何家上下,而是那何顺德不识抬举,死活不肯交出那秘库的钥匙,本帅也是迫于无奈,才只能出此下册。”

    说到这里,光头大汉猛的抬起头来,声音低沉的低吼道:“现今这世道混乱,这何家又是一方巨富,关键是还没有什么强力的靠山,就犹如那一块会行走的肥肉一般,就算是本帅不吃,迟早也会被你们几家吃了个干净,再怎么说他也是本帅的八拜兄弟,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成全了本帅,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陈三炮能有今天,那也是从尸山血海中用命换来的,今天本帅心情好,给你们几家一个面子,就不计较你质问本帅的事情了,若是还不识抬举,别怪本帅大军碾压之下,叫尔等尽成飞灰。”

    “你......”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之言,石县长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的伸出手指,吱呜了半天,也没敢留下什么狠话,只能满脸气愤的拂袖而去。

    等到石县长走远,光头大汉怀中的女子才抬起头,问道:“现如今大帅有了这何府的百万家财,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又何必在意这些地方上的乡绅士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