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它们躁动有什么用?你倒是让它们过来!”呼延牧不耐烦地道。

    她怎么让它们过去?吆喝吗?薛静妤犹豫片刻,当真开了口:“你们,你们快过去,快去给左山公夫人治病!”

    叶雨潇乐得笑出了声:“你是在跟蛊虫说话么?它们听得懂吗?”

    薛静妤大窘,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空中的莲花白依旧有气无力地飞着,没有朝渔姑那边靠拢半分。

    呼延牧渐渐失去了耐心,让渔姑把胳膊放了下去,再对薛静妤道:“原来你没有这个能耐,赶紧把婚书还我!”

    “再等等,再等等!”薛静妤慌忙道。

    可是,莲花白显然没能体会到她焦急的心情,不但没有飞向渔姑,反而越飞越没劲儿,有的甚至飞回了竹筒,不动了。

    薛静妤焦急如焚,不顾叶雨潇笑得前仰后合,不住地催促莲花白:“赶紧去呀!你们赶紧去治病啊!”

    呼延牧见她如此,直觉得她活像是个跳梁小丑,低声吼道:“婚书还我!”

    到嘴的肥肉,薛静妤哪舍得吐出来,可奈何莲花白不给面子,她不吐也得吐,只能念念不舍地从怀中掏出婚书,递还给了呼延牧。

    呼延牧接了婚书,几下撕了个粉碎。

    而此时所有的莲花白都飞回了竹筒,再也不肯出来了。

    叶雨潇看了看竹筒,对满脸沮丧的薛静妤道:“你把莲花白还给我。”

    薛静妤不但不肯,反而指摘她道:“一定是你在莲花白身上动了手脚,怪不得你一直不慌不忙。”

    她偷了莲花白,反倒怪她动了手脚?叶雨潇再次默念了一遍“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转头抱怨呼延牧:“左山公,请恕我直言,你真是太傻了,连带着把我也弄傻了。”

    他傻?他哪里傻了?用婚书换取渔姑治病的机会,不是她提议的吗?呼延牧愣住了。

    叶雨潇继续道:“左山公,都怨你,跟她谈什么条件,才让我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什么?呼延牧还是没弄懂,继续发愣。

    叶雨潇却不解释,只是朝外喊了一声:“小纂!”

    小纂就在外间候着,听见她喊,应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