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勉强算上楼下的桑月月。

    聂余对那家轻车熟路,几乎每周周末都来,换鞋时他再次强调:“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不怕你奶奶。”

    喟叹一声,大人般语气:“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她的事业。”

    那旖:“……”

    聂余蹬掉球鞋,抱着小猪猪走到落地风扇前,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嫩嫩的肚皮,被风吹得一脸舒坦:“我爸说最近行业不紧气,也不知道赵奶奶的生意有没有受到影响。”

    这几年赵春花非常忙碌,她“扫荡大街”的工作搞得风生水起,和周边商铺的老板混得相当熟,一个人独立承包了两条街的空瓶和纸板,作为回报,她会在别人有事离开几分钟时帮人家照看门店,所以有时候她比纪兰还要早出门晚回家。

    就算所有人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赵春花也不会。那就不是个生意。

    那旖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聂余嫌弃得直摆手,要喝冰的。

    那旖去冰箱里给他拿了一支自己冻的糖开水冰棍,递给他:“行业不景气,那你爸爸的生意受到影响了吗?”

    聂余一屁股坐在她的书桌椅子上,大喇喇道:“我爸生意做得可红火了,他说是别人不景气,他挺景气的,我妈都又想搬新家了。”

    他们家的惯例,赚了钱就想搬家。

    聂国兴这条生在大院的浅龙,如今已经彻底腾飞。

    别说搬一次家,他赚的钱就是搬十次八次都够了。

    这几年大家都已经羡慕

    到麻木。

    家里安安静静,只有阳台上被风撞响的风铃清脆声。

    阳台旁放着一张书桌,那处光线好,那旖都是在那里写作业和看书。

    书桌上放着写到一半的数学题,聂余凑过去看了眼,内容有点烧脑,反正不是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答案的题。

    聂余一看作业就头疼,赶紧把练习本盖上,问道:“你要和我出去玩吗?费晓宇现在在大院外面等我,我们去公园那边看别人打球。”他扯了扯自己身上新买的运动服,炫耀地不着痕迹。

    那旖把滚动的铅笔摁住,摇头:“我不去,我要在家写作业。”

    炫耀得太成功,痕迹完全不明显,没有得到想要夸赞,聂余哼哼:“我就知道你不去,我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