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荣刚睡醒时脾气不好,醒了,脾气也不好,眼下看什么都不顺眼,见了饮花更是。

    肢T像是还没全然醒来,他坐起的动作慢吞吞,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哪家nV儿像你这样,连守岁都不好好待在家里,哪里有点nV儿家的样!”

    见饮花一言不发,他火气一下子冒得更高:“聋了吗?谁教的你对你爹这种态度!”

    “谁教我,”饮花平静望着他,忽而笑了一下,“您吗?”

    转瞬即逝的笑意冰在嘴角,她微微偏头,问:“您教过我什么?”

    姚荣被气得倏然站起,身T像是不受控地惯X向前几步,藤椅被撞开,在后头摇摇晃晃。

    林采容往一边避了避,侧着身子将姚淙挡住,小声道:“饮花,少说两句……”

    弟弟被搅扰了睡眠,隐隐皱起眉,被母亲护进怀里。

    好一副舐犊情深的场面。

    饮花淡淡扫过一眼,原本要走向灶房的脚步转了方向。

    在这个家里,恐只有她的卧房才能勉强留有清净。

    身后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父亲的怒斥:“我教你,我这就教你孝道二字怎么写!”

    姚荣顺手抄起手边的拐棍追上来,伸长了手臂就往饮花背上打了一记。

    钝痛发生在一瞬,接着是细密的痛感从那处席卷。

    饮花顿住,不因为疼,只是身后忽然有了GU温热气。

    姚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此时张开手臂挡在两人之间,神sE焦灼道:“爹!不要打了!”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有话好好说!姐姐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怎么样?长大了我也是她爹!”

    饮花低头,紧了紧牙关。

    她伸手正yu把姚淙拉到自己身边来,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