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没有停顿,继续畅所欲言:“为什么有些人不会被别人的意见左右,而有些人尝尝在a和b之间犹豫徘徊,一个是因为他们有独立思考的韧性,一个是因为他们缺乏判断和执行力。”

    警员听得非常认真,仿佛就像个听着老师讲课的好学生,还时不时发问:“我就是有选择恐惧症的人,那我要怎样才能更快在a和b之间取舍。”

    杨灿看着他笑,现代人普遍有这毛病。但他们往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心理疾病,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但遇到紧急情况时这个问题就是一个致命伤,对于你们的工作来讲,罪犯跑在你们面前,你要最快的做出判断,你怎么去追他,是利用警车还是离自己最近的交通工具,你是要用什么手段将他制服,这些思考你必须尽快做出判断,还要最有效,最快,也最便捷的。”

    “卧槽,说的太在理了,所以我要怎么做,我总是犹犹豫豫。”

    “你要改变的其实不是什么选择方法,而是思维手段,你必须给自己建立起足够的信心,才能不出现这种问题,具体表现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对的,我想的就是好的,最快的,最有效的方法,没有nb。”

    “有一些人会时常给自己做两套计划,分为na和nb,这种有时候是可取的,但大多数时候是不可取的,你为什么不干脆完完整整认认真真地做完一份n,而是要分两次呢。”杨灿说,“因为自身的不自信,对na的不自信致使你犹犹豫豫又做了一份b计划,然后给自己找自信,两份了,应该有一份会是好的,你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往往事不如人意,a和b都被打回来了。”

    警员惊叹,“你简直是神人。”

    警员默默感叹,就是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问出上司交代的任务了,“我听说好多心理有疾病的人会特别相信和依靠自己的医生,杨医生有这种体会吗?”

    杨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意满满:他整个身心都是放松地状态,杨灿身体往后一靠,抻了抻胳膊,不疾不徐道:“我应该深有体会。”

    警员露出期待的神色:“怎么个体会法。”

    杨灿微笑着道:“她们会在半夜给我发消息,跟我聊天,我时常作为一个倾听者,陪伴着,或者说的更重一些,更为亲密的存在,她们会非常依赖我。”

    病房监控室内,安尘从屏幕中抬起头来,看了眼慕凡。

    慕凡会意,立刻对着顾松说:“让技侦的同事恢复死者傅小言和犯罪嫌疑人贝丽的通话记录等多个社交软件,把专门的有关杨灿的通话记录提取出来。”

    顾松点头,说:“我明白了,马上去。”

    慕凡又回看了眼安尘,说道:“还继续吗?再继续下去值守的警员都要叫他洗脑了。”

    安尘微微一笑,说:“还差一点,他现在只是表现出了对这个职业的他控制贝丽意识的事情。”

    慕凡看着人,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设计了几个问题。”

    安尘回:“别着急,还有一个。”

    慕凡借着光打量着他,安尘的目光依旧是盯着屏幕,但唇角勾起的那抹邪笑,却让他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杨灿不是人,但同样安尘也不在安全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