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座县城来说,一年一度的县试乃是头等大事。

    童生们得了秀才相公的具保,又互相互结之后,将文书资料上交到县衙,便是等待县试来临了。

    而县衙方面也是出示公告,列上今年县试的人选。

    而每一县每年秀才录取数目是十人,而报考的人数通常都是二三百之多,竞争之激烈难以想象。

    公告列举人员,了解一下可以知己知彼的效果,同时也能计算一下今年自己的通过率。因而每一年衙门出示公告的时候,都有大批读书人围观。

    陈孤鸿,王松的同窗,钱飞,费远就是今年的童生。二人相约而来,观看告示。

    二人都是二十多岁了,如果考不上最多再考一次,便要放弃功名路线,去谋求营生了,对于今年的童生人员名单十分在意。

    “今年居然才一百八十人。”钱飞一看名单,顿时惊喜道。

    “而且还有许多生面孔,有的怕只是十二三岁,初生牛犊。而我们已经老童生了,经验丰富,有机会。”

    费远也惊喜道。

    二人不由浮起了欢乐之情,若是考中秀才,那就太棒了。正欣喜,钱飞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但却又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上边的名字。

    “陈孤鸿???!”

    钱飞震惊道。

    “怎么可能???他受到吴家的打压,没有人为他具保,更没有人为他互结。县令也得为难他,谁都能出现这份名单上,就他不可能,你一定是眼花了。”费远笑道。

    “真的,你看看。”

    钱飞口气很急。

    “不可能。”费远仍然摇头,但仔细看名单,顿时不可思议。连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然后一股子焦虑心情,便涌现了出来。

    他们二人当时没有与陈孤鸿互结,一来是迫于吴家压力,二来是估计陈孤鸿不可能成为秀才,属于没前途的人。

    而如今这不可能出现,注定没前途的人,居然出现在了榜单上。

    虽然还得经过考试,才会明了。但若是陈孤鸿得了秀才,成了秀才相公。他们就算也成了秀才相公,以后见面恐怕分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