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白若甯的第四个月,天气炎热,外头如蒸笼一般,他近来觉得自己胖了点,脸圆了些,结实的胸肌也大许多,摸上去乳尖十分敏感,就连肚子也微微前凸,他对着镜子笑了笑,都是冯薇茹最近给他喂胖了。

    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每天给他喂奶茶零食,自己无以为报,看她顿顿吃外卖,既费钱,也不健康,于是天天给她准备便当。

    可他们之间,只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顾辽笙始终觉得自卑,他的过去很不堪,坐过牢,被男人强暴包养当做性奴,而对方是干干净净前途光明的大学生,最近她很努力还在想考研。

    自己和她是天壤之别,顾辽笙看了眼自己所能支配的钱,工作了三个多月,扣除房租水电吃喝玩乐,也就勉强存了七千块。

    妈妈那边倒是宽裕很多,只是有时候打电话,顾芝兰会抱怨雇主的苛刻,瘫痪在床老人又很难伺候,雇主一家将妈妈当成了佣人,这也就罢了,言语之中也有蔑视之意,让人听了心里不大舒服。

    尽管她没有透露对自己曾经愚蠢的不满,可顾辽笙愧疚难忍,总是挂断电话以后悲伤的哭泣。

    顾辽笙总觉得自己还活在男人们的笼罩下,有时候身边经过一个男人,都能吓得他微微发抖,他越来越喜欢冯薇茹,或许不是爱,这是喜欢安全感,一种不会有人侵犯他、殴打他的安全感。

    又过了大半个月,顾辽笙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的肚子又大的许多,并且莫名嗜睡,胃口也大了许多,冯薇茹还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嘴馋,他有些不好意思,可肚子就是觉得好饿。

    他乳头莫名其妙开始分泌乳汁,在一个夜晚,一股乳白色的奶汁忽然濡湿了他单薄的衬衫,他起先以为是汗,随后一问,鼻腔萦绕着一股奶味。

    顿时一如同个焦雷顿时劈在顾辽笙头上,他难以置信,脊背发凉,他掀开衣服一看,奶孔大张,粉嫩的乳头还挂着一滴奶水。

    一切的都在预示着他怀孕了,这个孩子毫无疑问是白若甯的,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就是肆无忌惮的内射他。

    顾辽笙辗转反侧昼夜难眠,他哭的嗓子沙哑,眼皮红肿,枕头都湿了大片,自从和男人恋爱,自己就倒霉事接连不断。

    都已经逃离男人的魔爪了,可为什么还要他怀上这个孽种。

    天一亮,顾辽笙申请恍惚的请假,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实则他想瞒着众人去打胎,然而店长不肯批准。

    最近店里有活动,来的客人多,离不开人手,店长要顾辽笙克服一下,再者,他化妆的手法好,能把平平无奇的小姑娘化成清丽的小美人,人长得也很英俊,来了三个多月,业绩很出色,有很多顾客都是为了他而来,更何况今日公司刚上任的领导要来专柜视察他们的工作,上头交代过今天员工谁也不能请假。

    顾辽笙犹豫了一下,他很珍惜这份工作,并且最近的确客人很多,他在的时候,其他同事也忙的脚不沾地,他不在的话,就更忙了,说不定其他同事心里还会抱怨。

    过两天活动就结束了,到时候再打胎也不急吧……

    顾辽笙小心翼翼的用衣服遮挡着孕肚,他心中忐忑不安,一整天脸色都不大好,到了午休时候,冯薇茹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于是递给他一瓶黄桃酸奶,他刚打开,浓稠的酸奶立刻让他联想到男人的浊精导致的怀孕。

    他不由得落了滴泪,肚子里长了一个孽种,真是害死他了,不知情的冯薇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给他擦泪。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顾辽笙假装打了个哈欠,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想到昨天晚上看的一个悲情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