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天意!”徐庶道。

    且说蔡瑁收到陈登的密信的时候,还心存疑惑,与左右商议道“此贼莫非有何算计,利用我等图取荆州也!?”

    左右皆道“将军不若且先看信,看他写了什么,便知真伪。”

    蔡瑁极不信任徐州与陈登,一面拆信一面笑着道“他若是要降,打死我也不信。”

    “若是假降,将军且虚意受之,假来虚往,兵不厌诈是也!”左右谋士皆笑道。

    蔡瑁大笑,然后将信展了出来,待他看完,左右忙凑上前道“将军,这个陈登写了什么?!”

    “言孙策欲击荆州,然刘备必激他击广陵,劝我分兵,抗击孙策,结盟,共同退敌,”蔡瑁道“他便自有计,与我共灭刘备。言何人为敌,是孙策与刘备是也!”

    左右面面相觑,因为这击中了蔡氏的要害,目前这两个心腹大患,为首就是刘备,其次便是孙策的虎视眈眈,因为孙策虽退兵回去了,然后水军一直在操练,根本就从未死过要越江的心。

    蔡瑁不笑了,因为,陈登一说,就说到了他的心上。他实力雄厚,一不怕孙策,二不怕刘备,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然而,若孙刘二人联合起来呢!?

    便是蔡瑁再自负,他的心里也是虚着的。这是他最怕的一种情况,而显然,孙刘已然联盟,图谋不轨!

    陈登盯着荆州这么久,恰取的就是这个时机。有些信,有些劝言,只有在最恰当的时机,才有作用。而现在的时机是什么呢?!一是刘表病了,他如今年事已高,老人一旦病了,再加上这个心事重重的时候,哪一天就去了,谁也不知道,这时蔡氏一党正是蠢蠢欲动在揽权的时候,二是袁吕曹骂战已先开始,涉及到了刘表,而刘表冤是冤,身涉其中是必然,然而,这一骂战,刘表是无法再跟随袁绍的了,这种时候,荆州就是孤立无援,人人要吃的时候,蔡氏要揽权,而刘备焉能不揽权?!别看他在襄阳,然而仁德之名早深入荆州民心,便是有很多士族,也是向着刘备的,如今看着刘表重病,一个个的上窜下跳的,暗中与刘备联络很勤快呢……

    这个时候,蔡瑁能不心急?!他急于揽夺大权,铲除异己,他恨这些荆州人,以为刘备进了荆州真的能护住荆州?!

    不会,荆州是刘备的筹码和跳板,真要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只会弃,而不会用命保。

    这些人不懂蔡瑁,他们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懂!

    蔡瑁的确不算好人,然而,他照样是忠于荆州的,这一点,这些人全都不知,被刘备仁德之义的外表给欺骗了!

    所以陈登这封信,正击中蔡瑁心中要害了,可想而知的这番厉害。

    “将军,只恐这陈登有诈,皆知徐州也要荆州是也,只是苦于现在无瑕分心来夺,如今看孙策与刘备二人有抢夺荆州之意,恐是急焉。”谋士道“然而,他虽居心不良,却可利用之,只要不与之荆州之利,与他结盟,没有坏处。与他成势,退孙策,杀刘备。”

    蔡瑁亦道“他信中亦言,刘备怕荆州被孙策所夺,所以刘备必激孙策击广陵,其实是表面上要取徐州,其实意在夺荆州是也,此言,有几分可信?!”

    “九分可信。”谋士道“将军,刘备不除,必是大患。将军,吾有一计可施,不若写信去与刘备,言景升有言要交代,请他来荆州一叙,刘备不管是为义,还是为利,必至。将军便可一扑而杀之,大患永除!”

    “不可!他雄兵二三万人在襄阳,襄阳是荆州门户,若攻来,谁能挡得住那关羽与张飞二将,此二人,勇猛无敌,少有人是其对手,风险太大了!”另一谋士道。

    “这多好的时机?!”那谋士道“与陈登合谋,他必出兵,与我等共击刘备大军,此灭刘备之机,如何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