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泰最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因为白莲教的人好几天前就已经放出消息要来濠州。白莲教所过之处,元人闻风丧胆。福尔泰作为濠州知府,当然害怕这白莲教的人会来找他的麻烦。

    自从得到消息后,福尔泰就下令全城搜捕白莲教叛党,但依旧每日都过得心惊胆战。直到刚刚得到消息,白莲教大举进攻濠州大牢,牢中狱卒无一幸免。福尔泰很开心,根据白莲教以往的行事风格,再一不再二。一个地方只出手一次,决不多加逗留立即撤退。福尔泰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来啊,吩咐厨房,做上一桌好菜,老爷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庆祝一番。”福尔泰满面堆笑走进了大堂。

    今夜濠州的月亮特别的圆,清冷的月光照在福尔泰府中的大树冠上,隐约映出两道模糊的身影。福尔泰刚走进大堂,就传出低微的窃窃私语声。

    “这就是濠州知府福尔泰,是整个濠州府最大的官。”

    “我认得他,几年前在老家见到过他。”这个稚嫩的声音仿佛咬牙切齿般说道。

    “哦?他跟你有仇?”第一个声音诧异问道。

    “嗯。”稚嫩的声音回答的很用力“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当年在钟离孤庄村,福尔泰教包孟益取了朱初八大嫂的初夜,朱家与李家两家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迫于规矩,两家张灯结彩一路敲锣打鼓将即将成为新娘的李十五送去包孟益府上。而在两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中,就有一个稚嫩的身影在其中。朱初八亲眼见证了由原古人制定的虎狼规矩是如何毁了大哥大嫂的大喜之日与刚出生的小侄儿的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从那时开始,朱初八就在心中默默地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包孟益和福尔泰。

    李寻龙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满目仇恨的朱初八,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轻轻地拍了拍朱初八的肩膀“我今日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杀了这狗官,你可敢做?”

    朱初八猛地抬头,但眸中随即又闪过犹豫的光芒“他可是濠州知府,府中守卫无数,你我两人又如何能在他府中取了他的性命?”

    李寻龙没有解释,只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与朱初八二人藏于树冠中,一动不动。

    今晚福尔泰借着白莲教退走的借口在府中大肆酒肉了一番,待酒席散去后,他召来府中的文书,命道“你去,为本府拟一道奏章,就说本府率濠州府守军与白莲叛党大战一场,损失守军不过数人,将白莲教杀得败退。本府要以此去向皇帝陛下请赏,待本府回来后,少不了你等的赏赐。”

    文书大喜,当即领命退下,去拟这道内容不实的奏章去了。

    福尔泰抚着饭饱后的大肚子,喊道“来啊,服侍本老爷去沐浴。”

    立马有几个貌美的侍女走了上来,搀着福尔泰往浴室走去。

    片刻后,院内寂静无声,清风拂过院中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响声,两道模糊的身影从树上飞跃下来,迅速躲到墙根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远远地传来模糊的嬉笑声,循着声音,李寻龙带着朱初八摸到了福尔泰府的浴室外。

    福尔泰沐浴时自然不会要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浴室包的水泄不通,只留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保护。

    “小美人别躲嘛,让老爷我来好好疼疼你。”

    “老爷,老爷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