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稳稳的实现。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胜利庆典举行的前一天夜里,皇帝陛下专门在郊区的安夏林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酒会。

    如果说胜利庆典是整个费雷顿人的节日,那么今夜的酒会,就是专属于帝国上流阶层的欢聚。

    夜色中,如云如织的豪华马车涌向安夏林宫前的广场。每一辆卡车上印刻的贵族家徽,都有辉煌而悠久的历史,代表着一个如雷贯耳的姓氏。

    一辆四乘马车在大道上奔驰,路上行驶的贵族马车看到了这辆马车车门上的家徽——巍峨雪山背景下的一柄白金权杖,立即主动的让开了道路。这并不是对权杖领主权势的畏惧,而是对献出生命的费雷顿英雄的尊敬。

    在这样的待遇下,高登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安夏林宫。

    法师率先下车,然后转身抬手,扶着一只从车里伸出来的白皙小手。

    温润柔软的感觉传过来,不过指关节处却有稍显粗糙的茧子——这是长期用剑所留下的痕迹。

    “妹妹,你是不是该定期做一下手部保养?”高登随口笑道。

    “不用。”谢欧娜在高登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然后很自然的挽住哥哥的胳膊,“我是一名战士,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

    不过虽然不像那些贵族小姐一样,整日都将绝大多数精力投入到如何保持自己的美貌上面,今夜的谢欧娜依然能够凭借天生丽质压倒绝大多数参加晚会的女性。

    她穿着一套洁白淡雅的裙装,气质为之一变,真的如同天使一般纯洁而美丽。刚一下车,不知道就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听到妹妹的话,高登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然后又接过另一只纤细美丽的玉手。

    同样柔弱无骨,同样在指关节处有茧子——不论是外貌还是对武技的执着,年轻的女大公都不比谢欧娜差。

    不过和谢欧娜大大方方的走下马车不同,在高登的搀扶下,法莉娅慢慢走下来,整个人显得有点扭扭捏捏。

    其原因,是她身上的衣物。

    女孩今天穿着一套和她的发色很搭配的银色长裙,简练的风格很符合她的性格,收腰的设计也能最大限度的体现女性的曲线美。不过这条长裙的正面虽然用料很保守,后面却很大胆的采用了镂空设计,将女大公半个洁白光滑,曲线优美的后背给呈现出来。

    罗伯.安泰洛去世以后,法莉娅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在帝都这段时间与众多贵族打交道的过程当中,她的交际能力迅速提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来自大雪山,完全不懂贵族社会规则的奥兰多斯女孩了。

    毕晓普女士为法莉娅挑选了这条长裙的时候,她在众人劝说下勉强接受了。但是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这条长裙出现,还是让她很不自在。

    高登能够感受到法莉娅手上传来的微微颤抖,他安慰道:“法莉娅,我尊敬的女大公,自信一点,放轻松。你今夜很美丽,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