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欣赏的心思,他身上散发的冰凉气息,苏栖从心底里带来的惧意。

    她破碎不齐全的笑容,“薄先生?好巧。”

    “接近我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直接,嗯?”

    薄砚景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颚,声线清徐清晰。

    “你相信巧合吗?真没想薄爷也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这是场小意外。”

    “那之前的也是碰巧?”

    苏栖硬着头皮拽两下脑袋,眼看着他越来越沉的目光。

    完了,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脸上假笑消失,情绪略低落。

    她软糯地低声:“实在不行,你把我丢进海里吧。”至少留个全尸,不至于太难看。

    薄砚景放下抵着她的手,两手环胸,勾着唇。

    “把你丢进海里有什么好处?怕是会弄脏净水。”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

    “还坐着,很舒服?”

    苏栖不拖水泥地弹跳起来,不好意思的赔笑。

    心里嘀咕:要不是你牵制我,我早起来了。

    薄砚景起身,拍了拍裤腿,她碰过的地方,轻描淡写的瞥一眼她。

    “你笑的样子真虚伪。”

    “哪天去检查检查脑子。”看里面是不是铁锈做的,连个人都摆脱不了。

    他晲着依旧微笑实则惧怕的苏栖,跨步离开。

    那模样,有种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