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阿覃端了碗药,四平八稳地进了自家少爷的屋子,道:“公子,药来了。”

    “先放着凉一会儿。”江宿雨才解了陆沂的衣裳,正在拆绷带,那条长长伤口已经结了痂,他搭了几根手指上去,轻轻按了几下,“还痛不痛。”

    陆沂光着上身躺在床上,随他动来动去,双眸含笑道:“不痛,有点儿痒。”

    江宿雨点头道:“伤口愈合,皮肉新生,自然会痒,忍着。”

    陆沂抬手抚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脖子,别有深意道:“是这种痒!”

    江宿雨一下就变了脸,挥手打掉他的手,怒道:“你再这样胡闹我生气了,我是在给你看伤口,你正经一点。”

    陆沂敛了笑容,无奈叹道:“可我真的就是这种感觉,也不是在逗你,我是实话实说。”

    “是吗?那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江宿雨被他气笑了,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我是个大夫,今后给别人治伤的机会多了去,你若是不介意我每次看到别人都想到你,那多说几句也无妨!”

    “好,我错了,不说了。”陆沂立刻投降,开玩笑,他是借着伤调情,换了别人,那自然就是老老实实看病,一个念头也别有!

    江宿雨端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陆沂老老实实坐起,接过一口闷下。江宿雨怕他苦,又给了他颗梅干,细心周到的不得了。

    陆沂突然问道:“这疤痕能不能去掉?”

    “怎么,你还怕留疤?”江宿雨听着挺稀奇,看着也不像啊!

    陆沂顿了一顿,还是没忍住,顺带还解释了一番:“我不怕,我只怕你不喜欢。你先别生气,我这回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江宿雨忍笑点头,“放心,能去掉。”他也没生气啊,就算陆沂不说,他也会去掉这道疤的,碍眼。

    陆沂见他心情不错,越发得寸进尺,靠在他身上,跟他咬耳朵:“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好好说话。”江宿雨将头一偏,陆沂的双唇堪堪擦过耳朵,顿时热了起来。

    陆沂充耳不闻,只落下斑斑点点的亲吻,直把怀中人弄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任他为所欲为。江宿雨后悔不已,那天晚上就不该点头,自那以后,这人就再没克制过!

    “别……现在是白天……”江宿雨声音陡然乱了,内心纠结,一半羞耻,一半情动,暗骂自己经不起半点诱惑。

    “太阳早下山了。”陆沂隔着衣衫掐着他的腰,含笑吻上他的眼,“别怕,交给我。”

    ……

    事后,江宿雨趴在枕头上,十分委婉道:“这事儿多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