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示意朱慈烺离远一点,道:“不要激怒它,野猪发起狂来,老虎豹子都拿它没有办法。”

    朱慈烺听话的站在原地,手里紧拽着削尖了的木棍,心里既紧张又兴奋,那种感觉非语言能描述。

    野猪将獠牙利齿对准一步步靠近的曾南,然后一个猛冲过来,曾南轻身闪开,野猪回身又冲,曾南又闪,野猪一连攻击数次,都被曾南轻松化解。

    曾南躲避野猪攻击看似容易,实则非他这般艺高胆大的人不可为,野猪的獠牙利齿十分厉害,只要稍一疏失,被它击中,那便非死即伤。

    野猪攻击数次不中,攻势稍减,曾南抓住机会反守为攻,避开野猪正面,徒手去抓野猪屁股,却也被野猪躲开。

    野猪对屁股防备极好,曾南迅速改变策略,改为攻击野猪侧面。

    只见野猪故技重施,獠牙刺向曾南,曾南侧身闪开,乘野猪左后腿被圈套套牢,攻势用完之时,电光石火般一扑,从野猪侧面将它扑倒。

    野猪还要挣扎,只见曾南左臂将它头颅死死按住,以防它獠牙利齿伤人,右手从腰间拔出短刀,一刀扎入野猪心脏,凶悍的野猪被一刀毙命,死得干净利落。

    朱慈烺都看呆了,直到曾南喊他帮忙,他才回过神来。

    “要赶快把野猪拖离此地,不然血腥味把狼、熊等野兽引来就麻烦了。”曾南道。

    两人一人拖一只脚,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野猪拖到溪水旁。

    曾南麻利的用短刀将野猪开膛破肚,并将取出的内脏都用溪石压在溪水中,特别还将猪大肠中的粪便挤干净,小心的藏在水中,用大石压好。

    朱慈烺不解的问:“为何将内脏放在水里啊?”

    “天色已晚,今天无法将内脏也带回去,藏在水中,野兽也许找不到。而且这溪水冰凉,也能将内脏保鲜,不至变质。”

    “那装粪便的肠子也要?”

    “那可是好东西,拿来炖汤,香得很。”

    朱慈烺觉得一阵恶寒,摇头道:“想想就恶心,这怎么吃得下?而且我们哪有炖肉的锅?”

    “明日再想办法。”说话的功夫,曾南已经将野猪砍成两截,朱慈烺背小半截,曾南背大半截,急急的就往回赶。

    终于险险的在天黑尽前回到新的宿营地,朱慈烺累得差点虚脱,长这么大从未干过体力活的他,这两日干的可都是重体力活。

    曾南却似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瞬也未歇息,先将草药切碎,让李士淳嚼来吃了,又镟下野猪一坨五花肥肉,切成一片片的肉片,串在树枝上仔细炙烤,直烤得滋滋冒油,撒了极少一点盐粒,合着新鲜的野菜和浆果便吃。

    烤五花肉的香,糅合着野菜的鲜嫩和浆果的清甜,出奇的爽口美味,吃得朱慈烺和李忠邦二人爽翻了天,便是身在病中没什么胃口的李士淳都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