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法修行最讲气势,一战胜了齐道痴的聂凤鸣只觉道心一片清明,一股说不出的畅快之意几乎快要溢出胸膛!

    待想到自己稍后又能一战时,聂凤鸣不由哈哈一笑,长枪一横,看向了对面云台上的玄成子。

    见此情形,玄成子的神色立时阴晴不定起来,心说:“原以为对上齐道痴那老鬼,聂姓小儿即便胜了也定然是险胜,自己正可以来个以逸待劳,一出胸中恶气。

    岂料齐老鬼的鬼蜮幻法在人家面前竟好似土鸡瓦狗一般,此时聂姓小儿气势正盛,看样子也没有多大的损耗,自己若是应战时,恐怕依旧败多胜少,这却如何是好?”

    诸位北荒高士哪个不是人精?如何看不出玄成子的窘态?一时间幸灾乐祸者有之,暗自担忧者亦有之,最多的则是冷眼旁观。

    等了数息,见玄成子那里依旧没有动静,聂凤鸣不禁面露不屑之意,扬声道:“玄成子!你若不敢应战,那便是再输一场,如此两场皆负,岂非丢了紫极魔宗的脸面?”

    虽然明知是激将之法,玄成子依旧闹了个大红脸,冷哼一声待要起身时,却被玄悲子以眼神阻止,而后便见这位紫极魔宗宗主正色言道:

    “方才之约不过是鄙师弟的义愤之言罢了,自然不能当真,且我等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与闲云观结仇的,又岂能趁人之危?

    是以聂小友还请回归本阵调息片刻,如若实在战心难消,待你调息之后,就由老朽与你切磋一场吧。”

    此言一出,北荒修士一方的云台上立时变得鸦雀无声,除了几个心思活泛之人猜到了其中的几分缘由,余者尽皆大感讶异,想不明白堂堂魔门之主因何要与闲云观的一个弟子交手。

    迟问道与风栖白等一众北荒大能自然知晓玄悲子心中所想,暗自称叹之余,有人一脸玩味地看向聂凤鸣,也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陈景云,都想看看闲云观一方会如何应对。

    需知玄悲子非但修为高深,更兼身负镇宗至宝,一身战力当可排入北荒前五,绝非初入大能境的修士可比,即便聂凤鸣再是武法玄奇,也决计没有胜算。

    聂凤鸣此刻有些意兴阑珊,抖手将“雷炎枪”收入眉心,对玄悲子道:“本欲横枪连战,孰料对手藏头,罢了,你的对手不是我,我师娘近来修成一剑,正可与你匹敌。”言罢身形一晃,已然回到了己方云台。

    纪烟岚原本正对玄悲子等人心存蔑视之意,听了聂凤鸣这话,不由喜上眉梢,心道:“不愧是自己的好弟子,什么好处都会先想着师娘!”。

    又见陈景云含笑点头,于是扬声道:“既然玄悲道友有了动手的意思,不若本尊陪你过上几招。”

    玄悲子闻言微微颔首,似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况且他方才为玄成子推脱了一场,可说是已经舍了面皮,因此自然不能拒绝。

    “哼!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再明朗不过了,闲云观一方打的好算盘,让门下弟子们出来挑战,赢了天下传名,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最可气的是玄成师弟与齐道痴还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若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些人怕是真没脸面踏足天南了。”

    都说人老奸马老滑,玄悲子想通此节之后,衣袖一摆,就要起身应战,心中则道:“你纪烟岚以剑入道又如何?难不成真能敌得过本尊数千年的修行?”

    岂料就在此时,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花醉月却忽然冷冰冰地从旁言道:“玄悲道友稍安勿躁,我与纪剑尊皆修剑诀,今日又恰逢其会,正该论道一番,纪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森冷的言语把北荒群修听的脊背生寒,不过倒也没人感到意外,纪烟岚当年未入元神境时,曾在五宗大比中将步摇仙子当场斩杀,花醉月与她可是有着深仇大恨。